這凌晨四點(diǎn)鐘,大斜你不睡覺瞎晃悠什么呢!
謝汐被嚇得大喘氣!
江斜看著他,五官在陰影中,只有低沉的聲音涼如初冬的霜花:“那是x的房間吧?!?
謝汐住三樓,這里是二樓,每間臥室都是套房,不存在什么出來上個廁所的說法,更要命的是小斜的房間在東半邊,他的在西半邊,這要是也能走錯,得先不識數(shù)(分不清樓層),還得喪失方向感(分不清東南西北)。
要謝汐真這樣,那他還當(dāng)總統(tǒng)呢,天橋下要飯去吧!
江斜不出聲了,就這樣看著他。
謝汐承受住了如山倒的壓力,開口道:“我夢游?!?
江斜揚(yáng)眉。
謝汐沉默了,他慌到嘴巴都糊了:“我是說,這小子有夢游癥,我來看看他。”
江斜揪住了重點(diǎn):“你在緊張什么?”
謝汐可算是冷靜下來,他故意走近他:“夜深人靜的,身后忽然多了個人,能不緊張嘛?”
果然理直氣壯地走近后,壓力緩和了許多,謝汐主動出擊,反問道:“這么早你在這兒干嗎?”
江斜:“……”
謝汐道:“你不可能知道x夢游吧,還是說你也夢游?”不得不說,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小謝同學(xué),已經(jīng)無所畏懼了!
江斜頓了下道:“我路過?!?
謝汐更上一層樓道:“你不會故意等在這兒吧?”
大斜眉峰一揚(yáng),淡定的神態(tài)有些崩:“我等這兒做什么?!?
謝汐笑道:“好啦,你放心吧,我沒那么饑不擇食,他才十五歲。”
這一波反殺,堪稱完美!
面對如此高段位的王者情侶,也不知道江老邪是個心情。
這日后就真是被戴了綠帽,他也一無所知……吧?
江斜輕咳一聲,道:“我起的早,剛想下樓,路過這里看到了你?!?
這理由牽強(qiáng),但也合理。
謝汐本著互相放過的原則,不追究了,反倒談起了夢游的事:“我之前一直和x睡一起,知道他凌晨三四點(diǎn)有夢游的情況,所以來看看?!?
江斜酸溜溜的:“你可真關(guān)心他?!?
謝汐十分理性了:“他為合眾國收集了這樣重要的數(shù)據(jù),更是稀有的sss級體質(zhì),我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他?!?
江斜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如果我不是sss級體質(zhì)……”話沒說完他又苦笑搖頭,說道,“你再去睡會兒,我進(jìn)去看看x?!?
謝汐認(rèn)真道:“我感覺他對你有些敵意,你還是不要進(jìn)去了。”
江斜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謝汐道:“我就推門看看,他要是睡著就沒關(guān)系了。”
只能這樣了,有這么個門神在,謝汐即便見到了本尊,也沒法和他交流信息,索性就先放下吧。
這會兒謝汐倒是有些明白江斜那句話的意思了。
他只要是個徹頭徹尾的理性,無論大斜還是小斜,都不會對他要求太高。
因?yàn)檫@個社會就是這樣的,固有的思想早就扎根在所有人腦海里。
理性人不懂愛情是正常的,一個連愛情都不懂的人,又如何理解的了忠貞和專一。
只要他保持著自己是個理性這個表象,那么大斜不會以為他愛著小斜,小斜也不會以為他愛著大斜。
總結(jié)來說,最渣的不是兩個都不愛,而是兩個都愛。
謝汐長嘆口氣,覺得自己回到中央可以出本書了,書名就叫——渣男三十六計(jì)。
比他還有經(jīng)驗(yàn)的人,放眼大千世界,怕是不多了。
這凌晨四點(diǎn)鐘的插曲,小斜是一點(diǎn)都不知道的,他睡得還不錯,醒來時轉(zhuǎn)頭,看到身邊沒人竟還有些空落落的。
獨(dú)自睡了十幾年的習(xí)慣,竟被那短短一陣子就改變了。
人真是難以捉摸。
小斜起床,走到餐廳時,發(fā)現(xiàn)謝汐和那老男人有說有笑。
江小斜面色瞬間涼了幾分,薄唇也抿了起來。
謝汐看到他,招呼道:“這么早就醒了?”
江小斜悶聲應(yīng)下——這么早也沒你們早。
謝汐說:“你剛回來,好好休息兩天,我今天還要去研究院,跟進(jìn)下數(shù)據(jù)的整理和推算?!?
小斜看了大斜一眼。
謝汐都會讀心術(shù)了,連忙道:“江先生和我一起?!?
小斜拉開椅子,坐到謝汐身邊:“我不需要休息,數(shù)據(jù)是我?guī)Щ貋淼?,我去了可以給出更好的反饋。”
大斜攪動著紅茶,慢條斯理道:“怎么,你帶回來的數(shù)據(jù),會有錯誤?”
小斜目光如冰,一字一頓:“不會有錯!”
大斜彎唇:“那你這么不放心的跟去做什么。”
小斜到底是年輕:“你……”
謝汐一個頭兩個大,這大清早的飯都沒吃了,就要打起來了?
他打圓場道:“江先生的意思是,你要對自己帶回來的數(shù)據(jù)有信心,好好留在總統(tǒng)府休息兩天?!?
小斜冷笑:“我說了我不累?!?
謝汐還欲在勸,小斜話鋒一轉(zhuǎn):“我還沒到出個任務(wù)就會累的年紀(jì)。”
大斜攪動紅茶的手微頓,被戳到了痛點(diǎn)。
謝汐:“……”
你倆夠了啦,自己說自己沒用,自己嫌自己年紀(jì)大,接下來還能干嗎,自己恨自己入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