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咱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跑??!
可憐謝汐說不出來,他怕自己一叫住小獅子,就要面對直擊靈魂的追問——你到底生了什么?。?
謝汐他真的不知道!
可憐他就像那坐擁無數(shù)資產(chǎn)卻說自己是個窮鬼的巨富一樣,毫無說服力!
小獅子走得有點(diǎn)頓,大概是想謝汐能喊住他,能告訴他原委。
然而……謝汐什么都沒說。
獅子斜心涼透了,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傻乎乎地愛上他,笨拙地告白,可實(shí)際上就是他們眼中的笑話!
不喜歡的話,拒絕就是了。為什么要這樣玩弄他!
離席的獅子斜,心中升起一絲黑暗。
偌大個餐廳里只剩下謝汐和國師斜。
國師斜道:“陛下請用餐?!彼駪B(tài)自然,仿佛剛才的小插曲不值一提。
謝汐哪還有胃口,他心急如焚,怕小獅子真跑了。
國師斜看向他。
謝汐只能穩(wěn)住,不能在這個身邊想那個,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謝汐道:“坐下一起吃吧?!?
國師斜愣了下。
謝汐道:“我一個人沒胃口?!?
國師斜垂眸道:“您說過,不許屬下同您一起用餐。”
謝汐一愣……他還說過這樣的話?是他太渣還是國師斜做了什么過分的事?
謝汐道:“又沒旁人,坐下吧。”
國師斜一直平穩(wěn)的神態(tài)間有些許緊張露出來:“陛下,您原諒我了嗎?”
你到底做了什么啊大斜同志!
謝汐比較欣慰的是,他終于放下了屬下這個自稱,用了我。
謝汐道:“過去的都過去了?!?
國師斜猛地抬頭,眸子里有明顯的亮光:“您……”
謝汐本想等他再說些什么,誰知他竟住口了,似是不想重提舊事來惹惱他。
謝汐沒辦法,只能道:“坐下吃飯吧。”
國師斜應(yīng)道:“是?!?
他坐在謝汐下手,親自給謝汐布菜。
雖然不知前情,但一兩天功夫也足夠謝汐觀察出很多問題。
比如國師斜不愧是處女座的,潔癖得相當(dāng)嚴(yán)重:每天都是新衣服,是從里到外全換掉的那種;平日里拒人三米之外,連看都不讓人看;頭發(fā)絲沾到花花草草都要皺眉。
就這樣一個潔癖人設(shè),對謝汐卻是毫無保留的。
不僅為他更衣,還幫他沐浴,各種貼身事務(wù)都是不嫌臟不嫌累,如今甚至還幫他布菜……
即便他真做錯了什么事,謝汐也會心軟的!
晚餐過后,謝汐不得不說道:“我去找小斜談?wù)??!?
國師斜面不改色道:“那屬下先回去了。”
很好,稱呼又變回去了,謝汐已經(jīng)能通過‘屬下’和‘我’來分辨國師的心情了。
心情不好也沒辦法,再不去管管小獅子,謝汐怕這世界要崩一半。
謝汐應(yīng)道:“去吧?!?
他等國師斜走了才去找獅子斜。
小獅子當(dāng)然跑不了,畢竟是在王宮里,謝汐不開口,他不是想走就走得了的。
謝汐也是考慮到這點(diǎn)才穩(wěn)住了和國師吃了晚飯。
他知道小獅子沒吃飯,讓人隨身帶了食盒跟著過來。
誰知到了偏殿,伺候的人說:“陛下,小斜先生去后花園了?!?
他累死累活走過來,這小混蛋竟然不在屋里!
從這里去后花園還是有點(diǎn)遠(yuǎn)的,謝汐不得已道:“去后花園。”
他拖著破爛身體去了后花園,誰知小獅子又回偏殿了。
謝汐:“……”這是在欺負(fù)老弱病殘嘛!
謝汐能怎么辦?只能再走回偏殿,讓他氣得牙癢癢的是,他剛走回偏殿,那伺候的人一愣道:“小斜先生剛走,他聽聞您來找他,又去后花園了?!?
謝汐佛了,一步都不想走了!
就他倆這零默契,還是別談戀愛了!
沒一會兒,小獅子又跑回來了,他喘著氣,額間有點(diǎn)薄汗。
從偏殿去后花園,正常人能走兩刻鐘,他這么快就回來了,不累才怪。
他看到謝汐還在,松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窘迫:他心情不好,去后花園散步,剛回來就聽隨侍說謝汐去后花園找他了,又急忙跑回去,誰知去了后花園發(fā)現(xiàn)自己又和謝汐錯過,又急忙跑回來。
他這樣急切,肯定全被謝汐看在眼里了。
想想自己的處境,他只覺得很難堪。
謝汐裝作看不到的樣子說:“餓了吧,快來吃飯?!?
獅子斜坐下喝了杯茶,看著食盒里的烤肉。
他不出聲,謝汐也不好開口。
說是來談?wù)?,可是談什么?
病這個話題沒得談,戀愛這事得晚點(diǎn)談,其他的估計獅子斜不想和他談。
愁啊,謝汐只能催促他吃飯了。
獅子斜心里難受,吃不下飯,可想想這是謝汐好不容易帶來的,又舍不得不吃。
兩人最苦的那段日子里,謝汐帶回來的每塊肉他都視若珍寶。
到底是窮大的,浪費(fèi)不得,于是埋頭吃起飯來。
謝汐也輕吁口氣,他知道這小子食量大,晚上不吃飯能餓醒。
用過晚餐,獅子斜也沒主動挑起話頭,謝汐只得道:“早點(diǎn)休息。”
獅子斜嗡聲道:“我明天就走?!?
謝汐心一提,問他:“你要去哪兒?”
獅子斜道:“虎國這么大,哪里都行?!?
反正會離王都遠(yuǎn)遠(yuǎ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