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高達五層,精致華美的樓閣,進入了張凡的眼簾。
牌匾上,上古寫的三個大家,婉約秀美,不需語,就將整個閣樓的氣質(zhì)顯露無遺。
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顛簸,車駕平穩(wěn)地停了下來,這時候,徐帆才向著窗外望了一眼,解釋道:“這就是我們合歡城中最好的酒樓一
瀟湘樓,專為我們修仙者服務的?!?
頓了頓,又接著道:“當然,這位姑娘也是可以進去的?!?
他說的自然是婉兒了。婉兒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這點當然瞞不過少年的眼睛。
說話間,也不見人有什么人出去交代,便見得瀟湘樓洞開的大門中,一個個雙十年華的年輕女子魚貫而出。
她們身著薄紗,行走間步態(tài)輕盈,紗衣飄逸,恍若漫步云中一般,說不盡的曼妙身姿。
這樣的體態(tài),明顯是經(jīng)過嚴格的刮練,每一人的步伐如一。盈盈上前,面帶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卻沒有多說話,只是柔媚無比地向著車駕方向行了禮,隨后麻利地動作了起來。
不過片刻,一卷如獸皮又似絹帛的東西鋪陳開來,從門中一直鋪到了車駕之外,竟是一個地毯似的東西。
“道兄請!”
見狀,徐帆才笑了一下。引,當先下車。
此時,那些侍女依然一不發(fā),只是以跪坐的姿勢,分列在地毯的兩旁。
雖然跪著,可她們微笑依舊,身姿秀挺而優(yōu)美,從中走過,一種高人一等、萬眾景仰的感覺便會油然而生。
看著兩邊的侍女,張凡不由得暗贊了一聲,此處倒也不枉徐帆夸口,確實是不凡,其他的暫且不論,就在這些小節(jié)上便見功夫。
若不是如此,而是來一句“徐公子好久不見了,春桃想死你了這類的”那氣氛就全沒了。
和婉兒一起從車土下來。步行在地毯上,抬頭望去,才真正將整個瀟湘樓的樣子盡收眼底。
這座閣樓的樣式,與周圍青石砌成的店鋪大不相同,不以粗秒實用為美,而是極盡婉約纖秀,明明是木石建成,偏偏只是加上了一層清漆,幾叢翠竹圖案,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山野中一座竹樓,悠遠曠古之懷頓生。
若在地表,即便是真正的翠竹樓閣,又算得了什么,最多不過是有點雅趣罷了,可是在這合歡城中,卻是不同。
瀟湘樓這般一妝點。猶如鶴立雞群一般,與旁邊的那些石樓一對比,高雅的氣質(zhì)立刻突顯了出來。
三人漫步而入,瀟湘樓中的布置也算得上典雅,琴棋書畫,盆栽花卉多有。
這些雖然不凡,但張凡也算是見得多了,到?jīng)]有什么反應,徐帆也不多停留,一邊與他說笑著。一邊徑直就步上了樓梯,向著最高層處
去。
張凡心知像這樣的場所,一般最高處都是類似雅間的存在,有著最高檔次的服務,沒有一定身份的人,是不能進來的。
可是徐帆就這么熟門熟路,旁若無人,仿佛在自家庭院一般,從頭到尾,也沒有任何人來聞訊或是阻止,甚至一些偶然遇到的侍女,也無不報以討好的微笑,默默讓到了一旁,甚至頭前引路。
見狀張凡心中一動。笑問道:“??桶桑 ?
徐帆冉傲然一笑。環(huán)顧了一下,道:“這瀟湘樓正是我們合歡宗的產(chǎn)業(yè)?!?
“合歡宗!”
“果然如此”。
見得他在城中幾乎肆無忌憚的樣子,就知道他來歷不凡了,在這合歡城中,自然是以合歡宗弟子身份最為高貴了。
對此張凡本來就有懷疑?,F(xiàn)在不過確認而已,到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驚訝的樣子,只是點了點頭。
幾句話的功夫,一行三人,已經(jīng)步入了第五層。
無論是徐帆的黑甲武士,還是瀟湘樓中的侍女們,到得此處,無比退避了開來,僅僅他們?nèi)税喝恢比搿?
甫一踏足其間,張凡就察覺出不同來。
腳下不再是那種,或堅硬結(jié)實如青石鋪陳,或綿軟深陷似棉花獸皮的感覺,而是隱隱有一種彈性,同時隨著他們踏足,一聲聲“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仿佛真的是在竹樓之中漫行。
低頭一看,腳下一片青綠妾延,仿佛置身青草地,自然清新之氣撲面而來。
這地面,不是通過什么法術(shù)神通營造,那樣的話,無論如何都有點落入下乘了。
遍鋪在地面上的,乃是真正的青竹片,不過沒有任何橡和的痕跡,反而隱隱有些自然的圖案,連接在一起,仿佛一陣微風拂過,大片的竹林隨之搖曳一般,仿佛還能聽到“嘩啦啦”的風吹竹葉之聲。
這樣的自然野趣,在的表上,或許尋一個僻靜的山林就能享受到了,可在這地心深處,卻是絕無可能的。
而且這鋪地的竹片,應當也不是普通青竹,這點只要一過腦子自然明白了。
普通的青竹,又如何能在這地心深處生存,便是能使用特殊手段栽培,也不會栽培這種毫無價值的東西,若代之以靈草,該有多高的收益,便是元嬰老怪,怕是也沒有這般大的手筆。
只可能是異種的竹林,方才能如此。
那樣的竹子,在這地心深處,就恍如寒冬臘月中一點紅梅,單是賞心悅目。怕也有相當高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