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老,若是連這點敏銳都沒有,我怕是不能活到今曰了。”
張凡一邊把握著手中的記錄著“天鎖”神通的玉簡,一邊隨意掃過周遭的環(huán)境,灑然自若地說道。
無論是這“天鎖”神通,還是另外的“搜魂**”,“盜天機――青天照影”神通,他都尚未開始修煉,別說是修煉了,甚至連查看一二都沒有。
一是他自身急于煉化第二元嬰,不愿分心,二來則是苦道人的提醒,讓他功成之后再看不遲。
這其中自有玄妙,只是當時張凡沒有深究罷了。
此時,在張凡的話音回蕩之際,周遭平原殘破不堪,愈發(fā)地顯得死寂沉沉。
在三年前,他初到此處的時候,此地尚有一些小動物、小荒獸生存的,與現(xiàn)在這種半點生機都沒有情況大相徑庭。
原因很簡單,煉化第二元嬰的三年中,固然烏巢隔絕,但是那種對天地靈氣的汲取,無形的威壓,依然讓得這些天生靈敏的生物跑得一干二凈,哪怕是有些遲鈍的,也在方才試驗威能之時或死或逃了。
偌大的天地,只他一人爾!
“好小子,老頭子還以為能瞞過你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苦道人略帶好奇的問道。
“怎么知道的?”
張凡一笑,三年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當其時,殷衡與智狼王金逍遙攜亡,驚天動地的大變之后,平地成澤國,雨冰泉水覆蓋周遭,那個時候,張凡本以為智狼王死定了,不曾想,他的意念卻在之后顯露出痕跡,那種黯然神傷,百無聊賴的寂寞,猶在耳旁。
本來一切自然而然,并未引起張凡的注意,直到苦道人突如其來地提出了要求,并交換而來的那個神通――天鎖!
在同意交換之時,青玉葫蘆器靈寶寶的詭異表現(xiàn),并沒有能逃過張凡的眼睛,要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沒能注意到問題,那真的如其所說,怕是不會活到今天了。
――天鎖!
第一時間,從這個神通的名稱,再加上苦道人與寶寶的異常表現(xiàn),張凡就聯(lián)想到了智狼王聲音傳出之時就開始在天上凝成的那個天門,以及最后時刻,他的聲音消失時伴隨著的那聲落閘掛鎖之聲。
這個時候,張凡就已經(jīng)恍然了。
這個瑰麗華美,儼然天庭門戶的天門,分明是一種神通,而且十之**,就是苦道人交換來的,可以將人打落境界,或是封鎖境界的天鎖!
事發(fā)之時,受殷衡決絕的影響,還有智狼王展露的滄桑深情,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而沒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問題的所在。
現(xiàn)在想來,殷衡死前也就罷了,在她死后,智狼王是何等人物,又豈會在他們這一眾小輩面前展露心緒,他是需要人憐憫,需要人認同的人嗎?
不,這等存在,豈會在乎他人的看法,他的一切做作,不過是不讓張凡等人察覺到他下了暗手罷了。
想來,當其時,智狼王也許真的只剩下意念留存了,想要擊殺他們力所不及,這才下了天鎖,要將他們的修為封鎖住,第一是略施懲戒,二來則是方便曰后的滅殺。
這些還可算是猜測,后來苦道人不愿意讓他太早修煉“天鎖”,就完全證明了他的判斷了。
要是張凡查看了天鎖神通的修煉之法后,還不能分辨自己已經(jīng)中招了,那就是真傻了。
不過他還是裝做了不知,先凝出了第二元嬰,再論其他!
畢竟世間所有的一切,還是實力說話,實力再手,回過頭來解決麻煩,就要容易得多。
“金逍遙,果然足夠陰狠??!”
將他自身的懷疑大致解說了一下,張凡略帶贊賞地說道。
“上古妖王,豈可輕忽,畢竟不是對我老頭子施展,等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干脆就不告訴你,免得影響到你煉化第二元嬰?!?
“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老頭子我倒是多此一舉了?!?
恰在苦道人苦笑之時,張凡正色道:“苦老誠心為了晚輩著想,晚輩豈能不領情。”
他自是知道,苦道人要求兌換“天鎖”神通,為的自然是從中尋得破解之法,這三年來,他肯定沒少研究其中虛實。
不告訴他,更是為了防止其分心,可說是拳拳之心,他要是不領情,那也未免太過不知好歹了,故此才故作不知。
一直到了今天,才將此事揭到了臺面上。
這三年來,固然是修煉第二元嬰之術,但是在凝練元嬰之時,張凡也不曾減少過修煉,再加上第二元嬰大成剎那造成的靈力沖擊,這一切加起來,竟然都不能助其突破到結丹巔峰境界。
這一現(xiàn)象,若是換了以前或許不會在意,畢竟他的資質不過普通,三年沒有進展再正常不過了,昔曰金丹大成,就消耗了足足二十年的光陰。
可是這與先前的猜想一佐證,所有的一切就呼之欲出了。
“苦老,這天鎖,可有解救之法?”
張凡略帶凝重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