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犬寂無聲,曙光射寒色。
清晨破曉,陰霾褪去,遍灑天地的希望之光,是為曙光!
電光石火之間,形勢萬化千變,從急轉(zhuǎn)直下,到峰回路轉(zhuǎn),一縷曙光乍現(xiàn)。
“他出問題了!”
張凡的眼中,頓時一抹亮色閃過,恍若夜空中唯一的星辰,璀璨奪目。
尸棄教主,以秘法回歸金尸,正是連消帶打,一來躲過張凡的破邪金印攻擊,二來重新恢復誠仁尸合一的狀態(tài),瞬間集合二者之力,扯破周天星辰大陣,讓金尸重現(xiàn)天曰,助其一臂之力。
在破邪金印的威脅下,尸棄教主自然不敢保持這般狀態(tài)太久,不過也不用太長時間,等張凡從他的保命秘術(shù)中回過神來,再想出手就晚了,諸事定矣。
恰在此時,變生肘腋。
正在人尸合一,金光大作,漫天盡是尸氣濃云,幾欲沖破周天星辰夜空之時,尸棄教主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褪盡,端浮現(xiàn)出了一抹恐懼,無比的驚駭,好像見得了什么恐怖無比的事情一般。
“不”
下意識地呼喊出聲,再無千山一呼時的驚天威勢,有的只是駭然失色的不知所措。
他整個人一陣陣速地模糊著,朦朦朧朧,就好像身上不停地在重影,又在竭力掙扎分離一般,突兀無比,詭異無比,儼然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拉鋸。
從頭到尾,不到一息的功夫,這番拉鋸就有了結(jié)果,而且是出乎了所有人意料的結(jié)果。
“砰!”
氣爆之聲中,一道金光從尸棄教主的身上炸出,瞬間沖天而起,正是金尸離體,片刻不停,投向遠方。
拉鋸的結(jié)果,竟是尸棄教主,毫無反抗之力的脆敗,宛如少年般的身形,不敢置信的神色,躍入了眾人的眼簾。
這一幕,究竟代表著什么,張凡等人已經(jīng)無暇顧及了,齊齊眼中大亮,
“機會!”
金尸離體,尸棄教主先前那招秘法,就徹底變成了自投羅網(wǎng),若是連這樣的機會都把握不住,那就再也休提了。
霎時間,狂風呼嘯,大地震顫,壓根就不需要溝通,連個眼神都沒有,三人齊齊出手。
星瀾仙子的身化星辰,星隕人間,裹挾著無盡的威勢,生生扭轉(zhuǎn)了方向,轟然攻來;
醉死道人的醉生夢死,醺然酒香,無盡的沉淪,籠罩而下;
最出人意料的,卻是張凡的出手!
先前為了堵尸棄教主的后路,他早已傾力而發(fā)破邪金印,此時雖然情況變幻,恍若隔世,但真正說來,怕是連三息的時間都不到,壓根就不夠回氣,再想轟出破邪金印這個對尸棄教主威脅最大的三上法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在這一剎那,張凡的一個舉動,卻生生讓這件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了可能。
“呼呼呼~”
狂風掠過,云氣舒卷,在他身前,凝出一個玄奧的云氣符箓。
天地人三大神符之地符云箓!
同樣是在法相宗寶庫中得到的,三上法印之破邪,在這十萬大山一行中大放異彩,而云箓卻是始終被張凡雪藏,終于在這個時候,現(xiàn)身人前。
以張凡的丹田為憑依,云箓這件即算是至寶,亦為神通的法門,轟然而出。
一時間,恍若積蓄了無量量洪水的大壩,瞬間開閘放水,一股強大的威能,傾瀉而出,毫不停滯,直沖尸棄教主而去。
“破邪金???!”
“怎么可能?!”、
數(shù)聲驚呼,或為醉死道人、星瀾仙子,或為尸棄教主,難以掩蓋的驚駭。
張凡面對尸棄教主,最強的一個神通無法在這個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施展,這點不僅是醉死道人等惋惜,更有尸棄教主慶幸不已。
現(xiàn)在,無論是惋惜還是慶幸,皆是化作驚愕,最終各分悲喜。
眾人之中,只有張凡神色不動,仿佛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驚疑,一手凝重推出,漫天金光,頓成天地間唯一的色彩。
云箓!轉(zhuǎn)破邪金印,轟出!
藏靈力而駐神通,這般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扭轉(zhuǎn)乾坤的手段,張凡怎么可能放棄不用?
明知此行是要前往十萬大山,極有可能與尸棄宗弟子對陣,云箓之中所預存的神通,舍破邪金印其誰?!
兼云箓之中,靈力充足,這一式破邪金印,威能之強,甚至更勝過張凡臨場施出,頃刻之間,盡染層云,乾坤頓成正大之金色。
三人合力,三式神通,齊齊轟出,化作針對姓的毀天滅地威能,眼看就要將尸棄教主淹沒其中。
身為歷代尸棄教主中罕見的人杰,天縱之姿,雖然驟失金尸,幾乎將其陷入了絕地,但尸棄教主也并非就全無還手之力!
在他的面前,不知何時虛空中一陣陣的震蕩、朦朧,最終仿佛空間開裂了一般,一枚古拙的黃銅鈴鐺,從虛空中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