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在這關(guān)鍵時刻,做出對宗門還害,對秦州大局有損之事了。
“可惜啊,今曰卻是沒機會了,不能真想看看,神罰誅仙劍強,還是我幻魔道修羅幡更勝一籌。”
自然地,法相宗的周天星辰圖,就被他忽略了,不然的話還比較個什么。
“老骷髏,神罰誅仙劍和修羅幡,這還用比嗎?”
鳳九嶺卻是不給他面子,嗤笑出聲。
神罰誅仙劍,最強的雷霆威能,代天行罰,駕馭天雷,尤擅破仙體!
后者暫且不論,就是那雷霆威能,代天行罰,就是修羅幡天然的克星,真要比較兩件奇珍的話,張凡也不以為修羅幡能勝。
“風(fēng)老怪你什么意思?”
骷髏真人梗著脖子道:“當(dāng)然是修羅幡更強了,不服氣的話你叫那丫頭回來,老子跟她比劃比劃?!?
他此都近乎嚷嚷了,可周圍兩宗的真人,卻沒人當(dāng)真,怎么聽都有那么點心虛的意思在其中。
兩人爭鋒,取決勝負(fù)的又何止是一法寶?本身的修為、神通的強弱、經(jīng)驗的多少,都能影響到勝負(fù)的天平。
骷髏真人親自出手,簡直就是欺負(fù)人嘛!
別人怕他,鳳九嶺卻是不怕他,當(dāng)場譏笑出聲,而在這時,張凡已然神游物外了。
四顧之下,數(shù)百上千的修仙者,正在漸漸散去,此時塵埃落定,已然沒有什么好看的了。
他們的離去,便意味著東華真人張凡這個名號,即便傳遍天下,為九州強者所知。
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每一個揚名九州的新晉高手,都代表著老一輩強者的隕落,踏著尸骨而上,由此,方能威壓天下,讓人不敢以修為境界輕忽,不敢以虛度光陰而居長。
今曰,跨過了一座高山,他張凡終于在一百多年間,從一個資質(zhì)普通,靠著前人遺澤方才踏上仙途的小修士,走到了這一步。
在這一刻,只覺得天好像在無限的拔高,天地間陡然空曠,在永恒自在這條道路上,邁出了關(guān)鍵的一步。
恰在心氣大長,共狂風(fēng)回蕩于天地之時,一只柔嫩的手掌,緊緊地將他的手握住。
回首望去,只見她的臉上滿是為他驕傲的神色,仿佛可以感受到他心中所想一般。
“惜若,這三年辛苦你呢!”
心中一暖,張凡反握住她的小手,歉然道。
三年前,他讓惜若到法相宗,為的就是保護(hù),若是法相宗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有她這個新晉元嬰真人,還有幻魔道背景的情況下,可保得家人無恙。
三年間,她的擔(dān)憂,雖然不曾表現(xiàn)出來,但張凡卻是可能通過一個個握手的動作,那潮濕的手掌感受到。
“不辛苦呢!”
惜若狡黠地一笑,“小妹把悠悠、小龍、龍兒三個孩子全趕去閉關(guān)了,很清靜的?!?
“嘿嘿,這次你回山之后,可看不到他們?nèi)齻€了,再出關(guān),應(yīng)該就是他們金丹大成的時候了。”
張凡聞一笑,對這個安排并無意見。
也是,該是他們重走父母師長的道路,名揚秦州修仙界的時候了。
若不是正值秦州風(fēng)雨驟急,怕是早在筑基期時,這些元嬰真人的子女弟子,早就如他們當(dāng)年一般,在年輕一代中赫赫有名了。
“小妹就是陪著老爺子曬曬太陽,他現(xiàn)在可愛曬太陽了~”
“他老人家交了不少朋友,三天兩頭就出去尋人聊天品茶,逍遙自在得很呢!”
在惜若黃鶯出谷般的悅耳聲音中,銀鈴般輕笑聲中,張凡只覺得一片平靜,那是風(fēng)浪過后,駛?cè)肓烁蹫常皇潜┯赀^后,最清新的空氣。
滌去了塵埃,使人沉醉,令人忘愁。
三年前離去時,張凡曾將兩要事交給惜若去辦,事關(guān)重大,不過在此時,他卻半點不曾提及,或是,不想打破這片難得的安詳與美好吧!
寒暄過后,諸事已定,話別諸人,一眾法相宗真人,啟程回山。
也當(dāng)時,回去的時候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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