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聲尖叫:“讓開?!比缓髮χ€在發(fā)愣的警員喊道,“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把他們拉開?!?
那名警員看看滿臉是血的警督還有楊洛,又看看昏迷不醒的兩名同事,愣是沒敢動地方,而是拿著對講機向上面求援。
王振宇臉色蒼白的可怕,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你知道這是什么行為嗎?趁沒有鑄成大錯之前快點把槍放下,爭取寬大處理?!?
楊洛站起身,低頭一陣沉思。他剛才想去警局,就是想看看武康在不知道他和安安已經(jīng)參與進來的情況下怎么處理。如果武康真的敢徇私枉法,袒護自己的兒子,他是絕對不會在意一腳把武康給踹下地獄??涩F(xiàn)在他要是離開,執(zhí)法記錄儀里面的視頻一定會被刪除。沒了證據(jù),就算現(xiàn)場有近千人看見了,但對于武康這樣一名正廳級干部,尤其還掌握著公安局這樣的暴力部門,完全有能力把事情壓下來。
如果他要是有時間,這也不是問題,完全可以和武康玩玩,你把證據(jù)滅了,我就能找得到??砂怖系牟∫呀?jīng)迫在眉睫,還有修路的錢也得他親自回北京去要,哪有時間管這個破事。
想到這楊洛對著安安說道:“給你老子打電話?!?
安安一點頭,拿出電話打給安慶農(nóng),把這里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安慶農(nóng)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安安收起電話,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楊洛說道:“打完了,估計很快就會有人過來處理?!?
楊洛恩了一聲,來到鄭強面前,看著這個二十一二歲,正處于血氣方剛年紀的鄭強,不禁點了點頭:“小子,干得不錯,希望你能保持住這種不畏強權(quán),公正執(zhí)法的態(tài)度?!?
鄭強看看楊洛手里的槍,“同志,快點把槍放下,馬上去自首,這樣還能寬大處理?!?
楊洛呵呵一笑,拍了拍鄭強的肩膀:“不用擔(dān)心,倒是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鄭強搖頭:“沒事?!?
楊洛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鄭強。”
楊洛沒有再說話,看了看時間,然后點了顆煙,靠在警車上一口一口的抽著。
武康一接到安慶農(nóng)的電話后猛的蹦起多高,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事情剛剛發(fā)生的時候,武清已經(jīng)往家里打了電話,事情他也知道了,不過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撞個了人,打了一個交警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所以讓自己的老婆吳敏過去處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楊洛和安安也在現(xiàn)場,好像還和警察起了沖突,這可要了老命了。披上衣服快速跑出去,然后上車直奔事發(fā)現(xiàn)場。
當(dāng)他來到現(xiàn)場時候,看見周圍全都是人,里三層外三層的,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進來。
武清看見自己老子來了,精神一振,“爸”
“啪”武康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武清臉上,把武清打得直發(fā)蒙,捂著火辣辣的臉說道:“爸,你打我干什么?”
武康咬牙切齒的說道:“打你,我他媽的都想殺了你,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么孽,生出你這個玩意。整天正事不干,到處給我惹是生非?!?
說完不解氣的抬手還想打,被吳敏一把拉住,“老武,你干什么打孩子。”
武康就這么一個兒子,他也舍不得打??蓷盥搴桶舶簿驮谀抢锟粗?,要是不做個樣子,他都會跟著有麻煩。
“躲開,今天我要打死這個畜生。”
吳敏感覺到武康有點不對勁,可也沒有時間多想,只是死死抱著武康,不讓他打。
“吳敏,你松開我?!?
楊洛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家三口在演戲,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武康一咬牙,把吳敏推開,然后一腳踹在了武清的肚子上,抬起手又是一陣大巴掌。把武清打得哭得喊娘,抱著腦袋亂竄。
所有人都看傻了,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兒子犯了法,第一時間就是檢測酒精,然后交給警察處理。再說,這里也不是你教育兒子的地方啊。
和這些老百姓不同,王振宇和剛剛在地上爬起來的警督卻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眼睛瞟向楊洛和安安,心里開始打鼓。
武康看著武清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實在下不去手了,喘口氣喊道:“王振宇!”
王振宇一個激靈:“到!”快步跑了過去。
武康厲聲說道:“帶武清去驗血,要實事求,如果武清真的是醉駕一定要嚴肅處理。”
“老武你瘋了?!眳敲魵獾脺喩碇倍哙拢蛄藘鹤舆€不算,現(xiàn)在居然還要嚴肅處理。
武康沒有看吳敏,而是走到楊洛面前,“楊書記,請您放心,武清既然犯了法,我絕對不會袒護?!边@些話是對楊洛說的,可卻是給安安聽的。
而那名警督身體卻是一哆嗦,他什么都明白了,武康打兒子原來是給楊洛看的??磥恚@個年輕人來頭不小,自己這頓打可能是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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