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沒有說什么,走進旁邊一間病房,這是醫(yī)院特意安排他們休息的。不過作為紐約首屈一指的醫(yī)院,病房很緊張,能騰出一間病房來,除了瓦特和楊洛自己的面子夠大之外,當(dāng)然也付出了不菲的價錢。
楊洛走到床邊,看著粉雕玉砌的寶貝女兒,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暖暖的笑容。慢慢的彎下腰在小家伙臉上親了一下,小家伙感覺到了不舒服,抬起小手胡亂的抓了一把,然后翻了個身繼續(xù)呼呼大睡。
楊洛還想在親被貝音瑤一把攔住,有些嗔怪的輕聲說道:“你討不討厭,不要把孩子弄醒了?!?
楊洛揉了揉鼻子,笑著說道:“看看我女兒是不是很像我?”
貝音瑤一翻白眼:“思洛要是長得像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比缓笠煌嵘碜诖策叄酃鉁厝岬目粗〖一?,“長得像王彤,多漂亮,長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孩子。”然后躺在了床上,眼里流露著慈愛的目光。
藍(lán)楓走過來,蹲在床邊,抓著小家伙的小手,淚珠在眼角滑落。她之所以把孩子帶過來,就是因為王彤昏迷之前說的話,不然打死她也不會把孩子交給楊洛和貝音瑤。
“可憐的孩子,以后再也聽不到媽媽和你說話了?!?
貝音瑤眼神一黯,楊洛輕聲說道:“不會的,王彤一定會蘇醒過來?!?
貝音瑤說道:“你去酒店休息吧,我和藍(lán)楓在這里陪著孩子?!?
楊洛點點頭:“有事情給我打電話!”說完又在小家伙臉上親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轉(zhuǎn)身離開。
兩天后早上十點,北京的天空陰暗飄著細(xì)雨,沒有舒伯特小夜曲的恬暢,沒有貝多芬交響樂的歡躍,只是細(xì)細(xì)地、洋洋灑灑地從空中垂落。涼意中滲著無私,密密地斜織著,如愛的朦朧情愫,飄逸著唐詩宋詞的風(fēng)韻,把整個城市溫柔的包裹,宛若披上了一層迷人的輕紗,朦朧中帶著明麗的春色。
一架紐約飛往北京的波音747客機緩緩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一輛銀色賓利跟著一輛閃著頂燈的120急救車緩緩駛了過去,緊接著在急救車上跳下來四名醫(yī)生護士。衛(wèi)華也在那輛賓利上下來,然后抬頭看了看飄著小雨的天空嘀咕了一句什么。
楊洛和一名白人機組人員抬著躺在擔(dān)架上的王彤在旋梯上走下來,藍(lán)楓舉著吊瓶,戴恩拿著氧氣袋緊緊跟在兩邊,貝音瑤抱著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楊思洛和拎著一個行李箱的宋唯走在最后。
衛(wèi)華急忙跑上旋梯:“老大!”然后看著躺在擔(dān)架上,臉色蒼白的王彤,“怎么會這樣!”
楊洛沒有說話,走下旋梯之后抬上了急救車,一名中年醫(yī)生對著楊洛點點頭:“楊醫(yī)生我們先走了?!睂τ跅盥澹妳^(qū)總醫(yī)院的醫(yī)生并不陌生。
楊洛說道:“走吧,我們會跟在急救車后面?!?
王飛在酒店接到楊洛電話之后和父母還有哥哥嫂子打車趕到軍區(qū)總醫(yī)院,他們一下車就看見在醫(yī)院大門口站著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護士,站在前面的十幾個人已經(jīng)滿頭華發(fā),有幾個還穿著軍裝。
就在這時兩名小護士在他們身邊經(jīng)過,“咦,怎么這么多人站在門口,院長居然也在。”
“不會是哪個中央首長病了吧?!?
“差不多,回去問問?!?
王國棟看著王飛沉聲說道:“他們什么時候到?”
王飛看了看時間:“快了!”
王國棟說道:“一會有中央到領(lǐng)導(dǎo)過來,我們站在這里太礙事,去一邊等著吧?!?
王飛點頭,走向一邊的休閑區(qū),然后坐到休閑椅上,也不顧天上飄下來的蒙蒙細(xì)雨,不停的向不遠(yuǎn)處的大街上張望。
遲建國站在醫(yī)院大門口,不時的低頭看看手表。錢國瑞、謝景元也在其中,而楊雅欣、遲建軍還有遲可馨、遲月馨都在。
軍區(qū)總醫(yī)院院長簡桌宏站在遲建國身邊問道:“什么時候能到?”
遲建國說道:“估計很快就能到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輛急救車急速駛來,后面跟著一輛銀色的賓利。
“來了!”遲建國喊了一聲,一群人精神一振,急忙迎了上去。
王飛還在東張西望,突然見到急速駛來的急救車也沒在意,當(dāng)見到楊洛在后面那輛賓利上下來的時候猛然站起身。
“是大姐,快點過去?!闭f完快步跑了過去。
“姐夫!”王飛喊了一聲。
楊洛回頭見到王飛一家子停下腳步:“什么時候到的?”
王飛喘口氣說道:“剛剛到!”
楊洛對著王鵬和溫悅點點頭,然后看著王國棟和吳碧霞說道:“伯父,伯母?!?
吳碧霞厲聲說道:“不要叫我伯母,我不認(rèn)識你。”
這時王彤被幾名護士抬下急救車,吳碧霞快步擠進人群,見到王彤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臉,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拉著王彤的手失聲痛哭。
“彤彤!彤彤!你睜開眼睛看媽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