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一笑:“安大人,打擾您老人家休息,真是罪過?!?
安慶農哼了一聲,語氣里難疲憊:“你在哪?”
楊洛說道:“在大化?”
安慶農明顯一愣,接著振奮的說道:“你回來了?”
楊洛笑著說道:“我不行回來也不行啊?!?
安慶農一陣大笑,顯然心情非常不錯:“說吧,什么事!”
楊洛說道:“黃平義要調到玉林擔任副市長?”
安慶農說道:“對,是吳建奇同志提出來的,這一年多,黃平義的工作有目共睹,也該動一動了,其他常委也同意?!?
楊洛冷笑一聲:“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里的問題嗎?”
安慶農說道:“看出來又能怎么樣?用不了半個月我就要離開這里,你認為我還有多少威信能讓他們改變主意?”
楊洛說道:“你在廣西經(jīng)營這么多年,難道一個支持者都沒有?”
安慶農苦笑一聲:“有,副書記文廣利同志,紀委書記何朝友同志還是支持我的??善渌Nl愿意得罪吳建奇,支持我這個馬上就離開的書記?說句不好聽的話,我這次離開,能不能在站起來,只有天知道?!?
楊洛冷笑一聲:“他們不是怕得罪吳建奇,而是他身后的范家吧?!?
安慶農說道:“這有什么不同?”
楊洛冷哼一聲:“難道他們不知道,吳建奇能不能上位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嗎?”
“上面吵的那么厲害,怎么可能不知道,估計就是吳建奇現(xiàn)在心里也忐忑不安呢?!卑矐c農說道,“只是對那些老狐貍來說,支持一下吳建奇,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損失,何不賣個好?!?
楊洛也知道省里那幫家伙心里在想什么,無論大化是他楊洛掌握,還是范家在他這個老虎嘴里把蛋糕搶走,大化發(fā)展的腳步已經(jīng)不可能停下來。既然不影響大化的發(fā)展,對他們就不會有什么影響,誰會無緣無故的去得罪吳建奇。
“既然黃平義調走已成為定局,那就給他前面加個常務吧。”
安慶農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個沒有問題,畢竟我還沒走呢,現(xiàn)在還是書記。既然我給他吳建奇面子了,我這點小小要求,他也沒有理由反對。其實說穿了,他們就是想把黃平義弄走,至于安排什么位置,他們根本不在意?!?
楊洛說道:“好,就這樣吧?!闭f完掛斷電話,然后又撥了一竄號碼,很快聽筒里傳來遲月馨的聲音,“臭小子,一走就是幾個月,也不知道往家里打個電話?!?
楊洛嘿嘿一笑:“我聽說關于廣西吳建奇接班子的事情,吵得很熱鬧???”
遲月馨說道:“確實吵的很厲害,不過這樣吵下去不會有結果,還影響班子的穩(wěn)定,我估計上面那兩位該有決定了?!?
楊洛眉毛一挑:“那你說說,上面那兩位會怎么決定?”
遲月馨不滿的說道:“還考驗起我來了?!?
楊洛笑嘻嘻的說道:“我哪敢那?!?
“哼!”遲月馨哼了一聲:“上面那兩位對范家和佟家還有其他幾個家族也很不滿,我估計會敲打敲打他們,把吳建奇按在那里,讓他繼續(xù)兼任?!?
楊洛說道:“如果要是真的這樣,你也支持?”
“當然!”遲月馨恨恨的說道,“他們的手伸得太長了,大化可是你打出來的天下,他們憑什么說摘桃子就摘桃子。即使不能把吳建奇弄走,但也不能讓他上位?!?
“不不不!”楊洛說道,“這樣可不好,再怎么說,吳建奇在那個位置上也呆了好幾年,雖然工作上沒有什么耀眼的成績,但也兢兢業(yè)業(yè),你這樣繼續(xù)把吳建奇按在那里,對他來說也是不公平的。我們不能這樣干,會打擊吳建奇同志的工作熱情,傷了一名老同志的心?!?
“嗯?”遲月馨有點迷糊了,“你什么意思?”
楊洛說道:“既然他們想把吳建奇扶正,那就答應他們。”
遲月馨不知道楊洛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你確定?”
楊洛說道:“確定,非常確定?!?
“哈!”遲月馨突然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快點說?!?
楊洛笑著說道:“我們答應吳建奇上位,但必須把錢榮調回來,擔任常務副省長?!?
遲月馨遲疑的說道:“你認為他們會答應這個要求嗎?”
楊洛詭異的一笑,遲月馨沒有看到,如果看到的話,一定會擔心,不知道這小子又在算計誰了。
“我不知道把錢榮調走這盤棋是誰下的,也許他們還在得意洋洋,終于把大化打開了一個缺口,把手伸了進來。但我相信,無論是范忠濤還是佟家或者其他幾個家族的老狐貍,他們并沒有看出來,其實這是一步臭棋,非常非常的臭?!?
“哦?”遲月馨的興趣越來越高,“那你說說,人家下的這步棋,怎么就臭了?”
楊洛說道:“主要是他們忽略了吳建奇這個至關重要的棋子,他在那個位置上窩了那么多年,可就是因為范家自己的利益,再一次把他按在那里上不去,您說他心里會不會有根刺?會不會對范家很不滿?雖然還是讓他兼任,但兼任可不是正是任命,隨時都能把他打回原形,他心里能安生嗎?所以,我倒是希望他們不同意把錢榮調回來,這樣我就有把握離間吳建奇和范家,把吳建奇拉過來,讓范家那個老東西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