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一會兒再睡?!标懗兄蘩嘲l(fā)那邊走,下巴一抬,讓她坐。
顧芒掀了掀眼皮,挺隨意的坐下,臉上沒什么表情,然后把兜里的槍拿出來放在茶幾上。
十分專業(yè)的手槍,還帶著消音器。
陸承洲瞅了眼,沉默了幾秒,低聲開口,“我們談?wù)?。?
顧芒眉眼輕輕一挑,轉(zhuǎn)向他,“談啥?”
陸承洲拿起茶幾上的槍,目光落在她精致漂亮的臉上,“先說說,槍哪兒來的?”
往常她只要不出事,她想怎么玩他都不會干涉。
也不會過多過問她的事。
今天晚上,他其實真的被驚到了,尤其是她拿著槍,從工廠里出來的那一瞬間。
顧芒聽見他的問題,啊了聲,漫不經(jīng)心的,“這個啊,我可以不說嗎?”
她看著他,一雙眸子清澈透亮,黑白純粹,漂亮到不行。
陸承洲沒說話,她就一直這么看著他。
很干凈的一雙眼,眸底氤氳著淺薄的霧氣。
好半晌后,男人抿了抿唇,完全拿她沒辦法,什么脾氣都沒了,低聲,“可以,我們再談?wù)剟e的?!?
顧芒沒說話,仍舊盯著他的眼睛。
陸承洲怕自己再被她這么看下去,今天就什么也別想談了,于是起身去倒水。
顧芒手撐著下巴,眸子半斂,看著他頎長的背影,嘴角似有似無的勾了勾。
陸承洲沖了一杯蜂蜜水,折回來坐下,把水杯遞給她,面無表情的說:“以后遇到今晚這種情況,不準再貿(mào)然往前沖,待在原地,等我回來找你?!?
顧芒接過杯子喝了口,翹起二郎腿,往后靠,胳膊撐在沙發(fā)靠背,冷白的手支著頭,歪歪斜斜的姿勢。
水杯在她手里散漫的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