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要刮都認(rèn)?”顧芒問他。
陸承洲點頭,他寧愿她給他一個痛快的,也別這么折磨他。
顧芒臉上一抹笑容慢慢漾開,俯下身,微微湊近他,又輕又懶的開口,“要弄死你也認(rèn)?”
兩個人的臉幾乎要撞上,氣息相交。
陸承洲沒動,看著她的眼睛,深邃又清冷,很黑,能看到他在里邊的倒影。
那眼神裹挾著寒,有那么一瞬間,她的瞳孔縮了下,是真的想殺了他的。
當(dāng)初他不也差點殺了她。
陸承洲抿了抿唇,說:“認(rèn),不過讓我先說幾句遺。”
顧芒挑眉,直起身子,靠了回去,“可以?!?
“好?!彼槌鲱櫭⒚圆恃澩壬蟿e著的手槍,上膛,遞給她,“你用錢的地方多,我的資產(chǎn)全留給你,夠你用了,以后不許再用無聲的身份去接任務(wù)?!?
能被他擺一道,就會有別的人。
顧芒眉眼低垂著,聞,頓了頓,然后心里憋了幾天的那股氣開始往上涌。
怎么可能不生氣。
但面上卻不動聲色的。
“還有呢?”顧芒接過槍,手指都放到了扳機上,像是只等他說完就開槍。
陸承洲看了她一會兒,說道:“真舍得殺了我?”
顧芒笑了聲,“試試看?!?
陸承洲稍稍頓了下,微仰著頭,盯著她的眼睛,“留口氣也不行?”
“這是你自己栽我手里的?!鳖櫭⒙曇艄训?。
食指在手槍扳機上一點一點,看著漫不經(jīng)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猶豫。
三年前他不認(rèn)識她。
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事,誰都干過。
理是這個理。
可怎么就看他哪哪都不順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