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标懷缧Φ溃骸澳赣H若真是不喜她,何必要去替她解圍?”
他早就承認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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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宴走后,長公主用食指抵著太陽穴,緩緩揉了起來。
劉嬤嬤在一旁勸道:“世子爺肯主動來跟您交代是好事,說明這孰輕孰重,他心里清明著。之前長公主不是還怕世子被外面的狐媚子迷惑了心智嗎,如今看來,實在是多慮了。”
長公主“嘁”了一聲,“他那些鬼話有一句能信嗎?嬤嬤想想他從揚州回來都干了些甚!照他說的,年初就鐘情于沈家那丫頭,那他三月回來為何還要夜不歸宿,整日留在那平康坊?”
“起初我就覺得怪,就三郎那等眼睛長在頭頂?shù)娜?,我給他選的良家妾他都看不上眼,怎么就能突然看上風月里的歌姬了?!遍L公主氣得翻了個白眼,“還并非孟浪之徒......我看他簡直就是寡廉鮮恥、放浪形??!叫斯文掃地!”
劉嬤嬤試探道:“長公主可是覺得沈家那位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要真是狐媚子,打發(fā)了便是了?!碧崞鹕蛘?,長公主又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沈甄那孩子我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別說是狐媚手段,那性子,怕是連慌都撒不圓?!?
長公主抬眸看了一眼房梁,回想起來云陽侯夫人離世的那一年。那時她才多大,小小的身子裹著素縞色的麻服,哽咽著嗓子道了一句多謝長公主.......
長公主算了算陸宴開始夜不歸宿的時間,又算了算沈家出事的時間,忽然感覺有一股血在往頭上涌。
過了片刻,劉嬤嬤又道:“世子爺對許家大公子下手著實是狠了些,老奴聽人說,許家大公子就算是醒來了,也怕是不能有子嗣了。”
長公主想起許威,不禁冷嗤道:“他可是一點都不冤。”
劉嬤嬤抽了抽嘴角,“此事許家不會善罷甘休,若是真查到世子爺頭上來,該當如何?”
“若是連這點事他都做不干凈,那京兆府尹也別做了。”
聽這語氣,劉嬤嬤笑道:“這么說,長公主是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如何?”長公主眸光微閃,“方才該試探的話也都試探了,他什么脾氣我這做娘的最是清楚?!?
長公主起身,輕笑了一聲。
能叫他護到這份上,想必早就將人放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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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夏季,一到汛期,不同程度的洪澇災害的便會接踵而來,而元慶十七的年的這一場洪災,顯然應了葛天師搖頭晃腦說的那句,一發(fā)不可收拾。
不只是黃河,汴渠、東北方向的永濟渠,都一一受難。
黃河決口,河道南擺,連著幾日早朝,工部同其他部門吵翻了天,治河的決策提出一個,否決一個,因著沈文祁的前車之鑒,誰也不想擔責任。
人人秉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思,治水之策也就遲遲定不下來。
黃河流域受災的百姓越來越多,水災遍及豫東、魯西南等地,接連死了八千人不說,還沖毀了會河,漕運受堵,情況越來越危急。
百姓紛紛指責朝廷不作為。
可眼下工部那些人有幾分能耐,成元帝心里也清楚,他們眼下提出來的那些決案,若真是實施了,無異于往河里白送銀子。
成元帝深呼一口氣,招了招手,喚來盛公公道:“去刑部大大牢,把那個葛天師,還是什么天師給朕找來!”
盛公公掐著嗓子道:“回稟陛下,是朱天師,葛天師已經(jīng)被斬首了?!?
“那就把這朱天師給朕找來!”
盛公公傳消息出去,不到兩個時辰,刑部尚書便壓著朱天師來到了聽政殿。
成元帝瞥了朱天師一眼,道:“你既然連國運都測得出,那朕問你,那這場洪災該如何治理?”
朱天師直直地跪下,心道:這哪是貧道測的,這分明是那位陸大人測的??!
顯然,他并不敢把這些話宣之于口。
“你但說無妨,朕不治你的罪?!?
朱天師額頭點地,按照陸大人先前囑咐的,誠懇道:“貧道能力有限,雖能瞧破一絲天機,但對治理水患,卻是一無所知?!?
成元帝的眼刀子直接戳到了他臉上。
朱天師立馬又哆嗦道:“但是貧道瞧過了,大晉人才濟濟,這場水患定能安然度過?!?
成元帝低低地“嗬”了一聲。
人才濟濟。
今日早朝,大殿之上站滿了人,個個穿著華服,頭頂烏紗,卻無一人肯親去黃河治理水患。
成元帝拍案怒道:“好一個人才濟濟,你倒是給我說出一個人來!”
朱天師額間冒出了虛虛的汗,低聲道:“貧道不知其名,只算得出......是個有罪之人?!?
成元帝眼神半瞇,沉思良久。
作者有話要說:參考資料:孟昭華的《中國災荒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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