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怒道:“胡說八道,寧宸是朕的兒子,他若要行刺陛下,何需派刺客?以他的身手,當(dāng)面刺殺豈不是更容易得手?
宗思柏,還不讓這些人退下去?”
宗思柏高呼:“太上皇,鎮(zhèn)國王不能離開大玄?!?
“宗思柏,你敢抗旨?”
“老臣不敢,老臣身為當(dāng)朝右相,所做的一切皆為大玄江山...鎮(zhèn)國王驍勇善戰(zhàn),所向披靡,他若離開大玄,無疑是放虎歸山,請?zhí)匣嗜??!?
“混賬,你是想說寧宸會(huì)對大玄不利?他為大玄南征北戰(zhàn),讓諸國臣服,幾時(shí)做過對大玄不利的事情?”
宗思柏道:“現(xiàn)在不會(huì),不代表以后不會(huì)!”
草!?。?
寧宸都被這家伙的無恥氣笑了,這就是典型的有罪論。
玄帝氣的不輕,“混賬東西,你是能掐還是會(huì)算?你要是會(huì),不放算算,要是再不撤兵,你會(huì)是什么下場?”
“太上皇,老臣所為,皆為大玄,絕無私心...就算太上皇要?dú)⒗铣迹铣家惨f,今日若放走寧宸,他日他定會(huì)成為我大玄的心腹大患。
太上皇心里應(yīng)該明白,鎮(zhèn)國王效忠的從來都只有您,而并非大玄...求您為陛下考慮,為大玄日后考慮?!?
玄帝面沉如水,“宗思柏,你想說什么?是想說朕有私心,還是想說大玄只有你一個(gè)忠臣?”
宗思柏剛張嘴,玄帝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jī)會(huì),沉聲道:“朕現(xiàn)在不想聽你這些屁話,有什么話留著以后再說吧!
今日只要朕在這里,誰也動(dòng)不了寧宸一根頭發(fā)。
城防軍領(lǐng)兵之人是誰?出來見朕。”
一個(gè)身材魁梧的漢子跪在地上,顫聲道:“虎字營百戶萬常參見太上皇。”
“萬常聽旨,立刻率領(lǐng)城防軍返回軍營,違抗者軍法處置!”
“遵旨!”
宗思柏急得大喊:“太上皇,萬萬不可啊,若是......”
“你給朕住口...萬常,還不撤軍,你想抗旨嗎?”
“臣不敢!”萬常嚇得一哆嗦,起身大吼:“眾將士聽令,撤軍回營?!?
城防軍火速撤退了!
人人都想讓皇帝記住自己,但絕對不是這種方式,會(huì)沒命的。
宗思柏跪在地上,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但能想到他的臉色肯定很難看。
玄帝看向?qū)庡罚凵褡兊萌岷?,不舍?
“要走了?”
寧宸輕輕嗯了一聲!
“臭小子,走之前都不跟朕說一聲,你這一走,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你?!?
寧宸心里苦笑,心說我這是逃命啊。
“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朕?”
寧宸搖頭,“兒臣從未怪過父皇?!?
玄帝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朕這一輩子,自認(rèn)識人善用,可這次是朕錯(cuò)了,委屈了你!
你為大玄做了這么多,最終卻只能遠(yuǎn)走他鄉(xiāng),朕沒臉留你,只希望你心里別怪朕就好!”
寧宸笑道:“您是我爹,我怎么會(huì)怪您?只是日后兒臣不在,父皇要照顧好自己?!?
玄帝紅了眼眶,“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懷安!”
寧宸解下身上的大氅,替玄帝披上。
就如當(dāng)年玄帝在狀元樓替那個(gè)羸弱少年披上大氅一般!
寧宸后退幾步,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gè)頭,“父皇保重,兒臣走了!”
玄帝再也忍不住了,老淚縱橫,嗓子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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