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長長地嘆了口氣,似乎是放下了很重的思想包袱一般。
“李子恒,我最后再教你一點(diǎn),男人可以有菩薩心腸,但同時也得有金剛手段?!?
“如果按照你以前的做法,你認(rèn)為你能保護(hù)好小雅或者依依嗎?”
“或許在她們出事以后,你能幫她們出氣,報仇!但那只是彌補(bǔ),意義不大。”
“我希望的是,你能展現(xiàn)鋒芒,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強(qiáng)大,這樣,才不會有人敢動你身邊的人。”
“永遠(yuǎn)不要在出事以后,再去后悔!你是男人,你就得承擔(dān)你的責(zé)任,保護(hù)自己的女人,這是你的責(zé)任和義務(wù),哪怕做不到,你也必須得做到?!?
“當(dāng)年,我就是沒能力,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我愛的女人受苦,甚至不敢聯(lián)系,不敢打聽,因?yàn)槟菚r候我一旦這么做了,后果將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承受的?!?
“好在,我終于熬出了頭,將那個老東西弄死了,并且取代了他,徹底掌權(quán)!”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解釋我當(dāng)年為何愧對安雅和她媽媽,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步我后塵,身為男人,就應(yīng)當(dāng)為自己的女人撐起一片天。”
宋懷靜靜地說著,語氣依舊平靜,但聽到他這番話的李子恒卻是陷入了良久的深思。
宋懷經(jīng)歷了什么,李子恒不得而知,但他的話很有道理。
換位思考,李子恒很快便理解了他的想法,雖然不太認(rèn)同,但不得不說,結(jié)果是對的,也是好的。
見李子恒不說話,宋懷眼底閃過一絲急切。
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希望李子恒能成為第二個自己,給宋依依,給安雅足夠的安全感。
“李子恒,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作為男人,心不狠,則站不穩(wěn)。如果連你自己都能隨意被人欺辱,那別人會怎么看待你的女人?”
“想保護(hù)你的女人,你就要讓他們都怕你,忌憚你,恐懼你,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敢動你身邊的人。”
目光留意到李子恒臉上的淤青,宋懷皺了皺眉:“你臉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小五打的?”
不等李子恒說話,他便將小五喊了進(jìn)來。
“爺!”
小五進(jìn)入病房,一臉敬畏地盯著病床上的宋懷。
宋懷一臉平靜,不怒自威:“你跟李子恒動手了?”
“這……”
小五聞,冷汗直冒,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宋懷無視了小五的慌張,冷聲道:“以下犯上的后果,你應(yīng)該知道,是自己動手,還是我找人動手?”
“爺饒命!”
小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中是無法抑制的恐懼。
宋懷聲音中泛起一抹殺意:“哪只手打的,就砍掉哪只手,要是還動了腳,就連腳也一起砍了?!?
“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五一聽,頓時嚇得面色煞白,他沖著宋懷連連磕頭,乞求宋懷能饒恕他。
但宋懷卻沒有絲毫心軟,直接叫了兩名黑衣保鏢進(jìn)來。
他冷聲說道:“動手吧!”
兩名黑衣保鏢收到命令,立馬提著刀就要對小五動手。
小五全身顫抖,眼神中滿是絕望,但卻詭異地不敢反抗。
李子恒不禁有些好奇,以小五的身手,若是奮力反抗,應(yīng)該是可以逃走的才對。
可他為何寧可等著被廢掉,也不敢反抗?他在害怕什么?
小五抖如篩糠,目光看向李子恒時,好似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子恒少爺,求您給我一個機(jī)會,我以后一定對您畢恭畢敬,絕不敢……”
李子恒心底生起了一絲同情,試探性地沖宋懷說了一句:“要不,給他次機(jī)會?”
宋懷輕輕抬手,兩名保鏢便停下了動作。
然而,就在李子恒以為宋懷打消廢掉小五的念頭時,卻聽宋懷問他:“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在替他求情?”
“我……”
李子恒皺眉想了想,回道:“小雅男朋友的身份!”
“不夠!”
宋懷輕輕搖頭。
“你未來女婿?”
宋懷依舊搖頭。
李子恒急了,因?yàn)樗螒延殖瘍擅gS使了個眼色,兩名保鏢再次提刀,準(zhǔn)備斬斷小五的四肢。
“等等!”
李子恒見狀,連忙沖兩名保鏢大喊。
見他們完全無視了自己,李子恒一怒之下,吼道:“你們兩個想清楚了,他死以后就是老子掌權(quán),你們要是敢動手,小五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此話一出,兩名保鏢都頓住了,他們的視線第一時間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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