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曉嫻款款的站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到賭桌跟前。
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籌碼,就見她轉(zhuǎn)身歪頭看著我。似笑非笑,神情不屑。
“關(guān)東千王初六爺,南粵大勝聽骰黨。哎呦,您可真是給關(guān)東藍(lán)道長臉哦!”
傻子都能聽得出來,鄒曉嫻話語間諷刺的味道。
而我看著她,反問道:
“黃夫人有事嗎?”
一句黃夫人,似乎刺激到了鄒曉嫻。
她面色一愣,一臉憤然。
“當(dāng)然有事!一年之前,你害得我鄒家家破人亡。大哥生死未知,二哥沉于江底。而我遠(yuǎn)走他鄉(xiāng),就連我唯一的賭船,也被你和蘇梅毀了。這筆賬,今天是不是該算一下了!”
說著,她看向蘇梅,冷聲道:
“蘇梅,你也別裝什么貞潔烈女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當(dāng)年做的骯臟勾當(dāng),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此時的蘇梅,一臉錯愕。
她站了起來,沖著鄒曉嫻好說道:
“鄒小姐,你這話從何說起?當(dāng)年的要不是小六爺,你可能……”
“放屁!”
后話沒等出口,鄒曉嫻便打斷了她。
“我可能什么?我家破人亡,流落他鄉(xiāng),就是拜你們兩人所賜。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今天來到南粵,就必須把這筆賬給我結(jié)了!”
話一出口,黃阿伯帶來的幾個保鏢,便沖著我和蘇梅虎視眈眈,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架勢。
“你想怎么結(jié)?”
鄒曉嫻冷哼一聲,說道:
“你們兩個回莞城,把當(dāng)年的事,給我講個明白!”
“我要是不去呢?”
我問了一句。
鄒曉嫻呵呵冷笑,轉(zhuǎn)頭看了西裝林一眼,問道:
“西裝林,我讓你安排的人手呢?”
西裝林習(xí)慣性的整理下他的西裝,沖著鄒曉嫻諂媚一笑。
“黃夫人吩咐的,我當(dāng)然照辦了!”
說著,就見西裝林掏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
不過幾分鐘時間,就聽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
門一開,黑壓壓的刀手便沖了進(jìn)來。
看著來人,鄒曉嫻更加得意。
沖著我和蘇梅一指,趾高氣揚的說道:
“把這兩個賤人,帶到莞城。他們敢反抗,就給我亂刀砍廢!”
話一說完,她還沖著我和蘇梅得意一笑:
“你們兩個放心,就是殘廢了,我鄒曉嫻這輩子也養(yǎng)著你們!”
刀手們魚貫而入,數(shù)十人沖到了我的跟前。
這些人站在我面前,卻一動沒動。
鄒曉嫻感覺有些不對,忙說道:
“動手啊,等什么呢?”
刀手們看著我,忽然眾人同時沖著我一鞠躬,同時大喊:
“初六爺!”
幾十人同時發(fā)出的吶喊聲,在大廳里回蕩著。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尤其是鄒曉嫻。
她眨巴著眼睛,好像不敢相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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