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賀家的晚餐桌上,江舒微拿出這邀請涵。
賀老爺子和賀京丞吃飯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爺爺,您也收到了嗎?鄭家是什么意思?”江舒微望著老爺子,不解的問。
“還能有什么意思?這次事情鬧出大動靜,鄭家想和氣生財?!崩蠣斪託夂咭宦暎骸拔译m然跟鄭老爺子有交情在,但鄭東勝欺負(fù)你這件事,我絕不罷休?!?
賀京丞冷聲道:“我要再見到那渾蛋,還揍他?!?
江舒微看著他們都在替自己做主,內(nèi)心涌起暖意。
可是,鄭家主動提出要冰釋前嫌,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其實可以和平解決。
“爺爺,你別生氣了,既然鄭家提出這個處理辦法,我認(rèn)為可以過去?!苯嫖⒖戳艘谎圪R京丞,如果鄭東勝保證不會再傷害她,那她和賀京丞的婚事,也能盡快離掉。
“江舒微,你骨頭這么軟嗎?鄭東勝把你欺負(fù)成這樣,你還要跟鄭家和解?”賀京丞冷聲嘲諷。
江舒微搖搖頭:“我不會原諒他,但我知道,賀家股票這三天都在下跌,爺爺,你從小就教育過我,以大局為重,個人小事不值一提,我深受你的教誨,深知我惹出這樁禍?zhǔn)?,給賀家?guī)砹藫p失,眼下就是一個好機(jī)會?!?
賀京丞眸色微愕,看向她。
賀老爺子心疼的看著江舒微:“你這孩子,從小就只報喜不報憂,可你一個人忍受著苦楚,我們也很心疼。”
“爺爺,個人恩怨能放就放,我不希再看到公司股票再跌了,我知道你們關(guān)心我,我心里很滿足,鄭家的這次宴會,我們一起過去吧。”
“不去?!辟R京丞冷淡拒絕。
“鄭家廣發(fā)邀請涵,如果我們賀家不去,不好的風(fēng)向就會轉(zhuǎn)向賀家,說賀家氣度不夠,這是鄭家的陰謀?!苯嫖⒗潇o的分析道:“我們不該再讓賀家承受任何的質(zhì)疑聲,爺爺,你覺的呢?”
賀老爺子聽完,笑了起來:“你這丫頭果然是成長了,看待事情也較為理智,不錯,你分析的有道理,爺爺也擔(dān)心此事,鄭家擺出一副誠懇的嘴臉,的確讓人反感,可若不去,賀家也失了禮數(shù)?!?
“爺爺…”賀京丞面色沉郁。
“好了,京丞,找鄭家討要說法,對舒微也好,讓鄭東勝跟她道歉,在眾人見證下,保證以后不會再傷害她,這不是什么壞事?!辟R老爺子嚴(yán)肅說道。
參宴一事,便說定了。
前往宴會的路上,賀京丞和江舒微共坐同一輛車。
江舒微今天穿著的禮服,是賀老爺子親自讓人定制,戴的珠寶,是賀老太太生前最愛的那一套藍(lán)寶石系列,整個人貴氣優(yōu)雅,有少奶奶那味兒了。
賀京丞情緒不太好,一路上沒說話。
宴會舉辦地點(diǎn),是在臨海的一座七星級大酒店內(nèi)。
此刻,大廳門口,熱鬧非凡,不少商政兩界的朋友,都給了面子。
轎車停在大廳門口,江舒微推門要下車。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她白嫩的手腕。
江舒微一愕,垂眸看著他握過來的手指,問道:“怎么了?”
賀京丞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聲色清冷:“你勸說爺爺過來,就是想擺脫鄭東勝的糾纏?從而跟我離婚?”
江舒微奇怪的看著他。
“如果鄭東勝放棄報復(fù)我,對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至于離婚,我們本來就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苯嫖⒄f著,想要甩開他的抓握。
賀京丞卻將她抓的更緊了一些。
“放手?!苯嫖⒚純何Q。
“江舒微,既然來了,那我們就該像一對恩愛的夫妻,不是嗎?”
賀京丞松開了手,在江舒微怔愕中,他先一步下了車。
江舒微反映過來,她旁邊的車門打開,賀京丞站在車門旁邊,伸手護(hù)在車門上,一副紳士溫柔的模樣。
江舒微從來沒有被他這般溫柔對待過,她錯愕一秒,道了一句謝謝。
下車后,旁邊的記者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拍下這一幕。
大眾皆以為賀京丞還是單身,還把他列入黃金單身漢的旁首。
想不到,這匹商界黑馬,竟然三年前就已婚了。
大家更想知道,江舒微是誰,長相如何。
當(dāng)江舒微彎腰下車,落落大方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鎂光燈幾乎將她的眼睛都閃疼了。
她沒料到,門口有這么多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