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吳易眉頭一皺,看向周秉先。
周秉先有些心虛咽了口唾沫,警告的目光掃視一圈,頓時嚇得所有罪臣之女連忙低下頭,唯恐被波及。
唯有韓玉娘緊緊咬著牙,哽咽道:奴家愿給公子作證!
說完,她又小聲哀求:公子,若您失敗了,求您務必先殺了奴家,不要讓奴家落在他們手里。
如此,奴家死也無憾了。
若是能死在這位公子手里,她也算保全了尊嚴,能夠堂堂正正地去見父母了。
趙衡卻微微一笑:你不會死的,相信我。
作證臭娘們,你活膩了吧等這個混蛋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光是毀了你的貞潔怎么夠我要讓全京都的乞丐都排著隊玩弄你!
周秉先卻死死盯著韓玉娘,臉色猙獰,顯然怨恨到了極點!
吳易也滿臉不屑地冷笑:有人作證又如何放眼整個京都,誰敢接禮部的案子
今天你死定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你確定
在兩人不屑一顧的注視下,趙衡終于緩緩轉(zhuǎn)過身。
吳易是吧我不認識你,但你可認識我
趙衡冷冷注視著吳易,語氣很輕,卻如同五雷轟頂!
尤其是看清趙衡的模樣,吳易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如墜冰窟,雙腿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是你怎么會是你
這……這里可是教坊司,你不該來這里……你應該避嫌才是??!
吳易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受到刺激,突然魔怔般自自語地嚎叫起來。
越是哀嚎,他的聲音就越小,渾身都在瑟瑟發(fā)抖。
太子確實應該避嫌,遠離教坊司這種地方,免得遭人詬病。
可眼前這太子卻完全不一樣,他去醉仙樓就跟回家一樣輕松,朝中大臣沒人敢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連去青樓都如此隨意,更何況是教坊司
周秉先看到吳易的反應,頓時一頭霧水:吳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這小子,難道是朝中某位大臣之子
他吞了下口水,故作鎮(zhèn)定道:哼,就是大臣之子又如何,難道你還敢跟禮部叫板不成
閉嘴,他,他真敢??!
吳易怪叫一聲,猛地雙膝跪地,臉色瞬間慘白到了極點。
周秉先直接愣住,心里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吳大人可是禮部重臣,看到眼前的年輕人,居然直接嚇得跪下了
這怎么可能!
不只是他,韓玉娘和一眾罪臣之女也呆住了。
看向趙衡的眼神變了又變,此刻盡是迷茫。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為什么連禮部大臣都被嚇成這樣
大人,他,他……
周秉先急了,沖著吳易驚呼起來。
此刻吳易已經(jīng)嚇得趴在地上,恨不得把他活活弄死,嘴里訥訥道:太子……他是當朝太子殿下啊!
若是有禮部撐腰,他根本不用像這般畏懼趙衡,畢竟只要他不犯錯,趙衡就拿他毫無辦法。
但問題在于,他剛才還真罵了趙衡,所有人都聽見了。
周秉先這蠢貨,還揚要滅了太子殿下全家
禮部官員大逆不道,罪加一等,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啊。
太……太子
周秉先只感覺腦袋嗡地一聲,眼前陣陣天旋地轉(zhuǎn),踉踉蹌蹌地跌坐在地上,臉白若紙張。
這個自己不屑一顧的年輕人,居然就是風頭正盛的當朝太子
這這……周秉先啊周秉先,你剛剛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