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房門被他一腳暴力踹開,身形未站穩(wěn)時眸光已經(jīng)朝屋內的兩人掃去。
何為從地獄到天堂的起伏變化,墨禹洲此刻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
只見灰塵遍布的房間里,墨望四仰八叉躺倒在地上不得動彈。
而蘇眠則是一手持槍抵著他的太陽穴,另一只手血淋淋地垂著。
兩人皆被門口的動靜吸引,蘇眠見到來人是誰后隱忍的眸子一下亮了。
“眠眠!”
“你怎么才來呀?!?
一聲緊張害怕和一聲虛弱的撒嬌混在一起,蘇眠的聲音被牢牢蓋住。
下一刻,她強撐的身子也融進溫暖顫抖的懷抱。
她僵著身子沒敢動,指著墨望的那條手臂紋絲不晃,仿佛槍身和她的掌心融為了一體。
而隨著保鏢的魚貫而入,墨望也沒了去奪槍的打算,他認命地閉上了眼。
他算到蘇眠不知什么時候學了點防身術,所以找人弄了把槍以防萬一。
當他拿出槍對著蘇眠時,后者也確實被他此舉嚇得臉色一白。
他好聲求和她不接受,那就只能來硬的。
他要錄一段他侵犯蘇眠的視頻用來要挾蘇眠,好讓蘇眠在墨禹洲那里為他求情。
就在他趁蘇眠不敢動彈,伸手扒開她的衣服時。
他沒料到蘇眠這賤人那么虎,竟然不顧槍口的威脅劈手來奪槍。
墨望也沒真正拿槍對著活人開過,一時的震驚過后便和蘇眠扭打在一起。
他被蘇眠那不要命的打法嚇到,便在她握住槍的同時朝她開了槍。
而蘇眠卻在拼著手臂中槍的風險中,成功奪過槍并用過肩摔狠狠將他摔在地上。
直到現(xiàn)在耳邊傳來那兩人你儂我儂的聲音時,墨望的腦子都嗡嗡的。
墨禹洲一下下拍著蘇眠的后背,蘇眠這才后知后覺身子顫抖起來,但她握著槍的手始終緊緊的。
保鏢已經(jīng)把墨望制住,墨禹洲想要將危險物品從蘇眠手中拿開,但后者卻下意識握得更緊了些。
他心疼,幽深眸底下藏著毀天滅地的恨意,面對受驚的蘇眠時,卻只是輕輕柔柔地安撫。
“別怕,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
蘇眠在墨禹洲一聲聲不厭其煩的輕哄中漸漸回過神來,她現(xiàn)在安全了,墨禹洲來了。
“當啷”一聲,手里的槍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
下一刻,蘇眠撲進墨禹洲的懷里哭得慘烈:
“嗚嗚嗚,墨禹洲,我剛剛差點就死了。”
“嗚嗚,他不講武德,他竟然敢拿槍,不然我不會輸?shù)模瑔鑶鑶?..”
一生要強的女人還在計較她的輸贏,抱著他的人卻是心疼得無以復加。
墨禹洲一把抱起蘇眠,溫聲哄道:
“乖,我先送你去醫(yī)院,你受傷了?!?
“?。堪。『锰踾”
不說還好,墨禹洲一說,蘇眠只覺得左臂快要斷了,她害怕的小臉一白,紅唇顫抖地問他:
“嗚嗚嗚,我胳膊是不是斷了?嗚嗚嗚,你放我下來,我弄死他丫的!”
墨禹洲按住懷里亂動的人,薄唇憐愛地輕吻在蘇眠的眉心,令她心安卻令墨望心死的低沉聲音響起:
“這種事,自然有老公來做,不要臟了你的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