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滄海瞧著她眼底的光芒,以為她是心動了,心底生出鄙夷。
看吧,沒人會跟錢過不去,終究都是膚淺的女人。
在老爺子的眼神變得真正銳利疏離時,蘇眠卻是無奈一笑推開面前的卡。
“抱歉,辦不到?!?
老爺子:“兩億,離開他?!?
蘇眠:“...不要。”
老爺子:“三億。”
蘇眠:“......不?!?
老爺子:“五億?!?
蘇眠:“.........”
長久的沉默后,蘇眠深吸一口氣,道:“老爺子,我和禹洲在一起,可不是為了錢?!?
“呵,難不成你要跟我說是為了感情?”老爺子輕嗤一聲。
“別以為我不知道在這之前你們就沒見過,而見面的第一次,就是你被你那個蘇家趕出家門在酒吧借酒消愁時?!?
蘇眠點頭,“可以這么說,我們正式深入接觸是在那天,要說感情肯定還沒有到海誓山盟的時候,但...”
“但是什么?”
蘇眠羞澀一笑,不好意思地道:
“但是耐不住墨總?cè)碎L得帥還能干啊,就算他是個窮小子,我打工也愿意養(yǎng)著他的。”
蘇眠話語的直白就差說她不接受拿錢走人就是覬覦墨禹洲的器大活兒好了,老爺子也聽明白了。
畢竟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流人物,見慣了圖他錢的女人。
只是蘇眠這種...不知羞的女人,他沒有應對的經(jīng)驗。
老人家胡子抖動幾下,憋出一句低罵:“不知羞恥!”
然而蘇眠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微抬漂亮精致的下巴,頰邊淺淺的梨渦透出一絲誘導。
“爺爺,我相信您肯定見證過太多的因為利益而結(jié)合的夫妻,他們最終都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
有幾對能在利益的消磨之后還琴瑟和鳴的?”
大概是蘇眠的話戳中了老爺子內(nèi)心深處的隱晦,老人難得沉默了下來。
蘇眠乘勝追擊,放輕了聲音:“爺爺,禹洲他敬您愛您,從小到大都按著您的要求做得出類拔萃,您是不相信他不靠聯(lián)姻也能把家族企業(yè)壯大嗎?”
“你!”
墨滄海聞一噎,墨禹洲有什么樣的本事他再清楚不過,說一句青出于藍勝于藍都是委婉的。
這些年拖著沒結(jié)婚,不照樣讓墨氏坐穩(wěn)了帝城第一的寶座。
只是...
他就是不甘心孫兒瞞著他閃婚的事,能讓孫兒這么重視,墨老爺子心里有些許酸澀。
蘇眠看著墨老爺子想反駁又無從反駁的樣子,心里軟了軟。
終究是墨禹洲親近的人,她不能讓老人家為難。
她主動放下身段,蹲在老爺子身邊笑容恬靜乖巧。
“爺爺,我會和禹洲一起好好孝敬您的,我沒有家人,以后您就是我的家人,我會把您當親爺爺對待的?!?
墨老爺子布滿滄桑的眸子怔愣一瞬,不怒自威的面容上因為沒有表情而顯得有些兇。
但蘇眠卻不閃不躲,笑意盈盈地等著他的答復。
老爺子內(nèi)心做了幾秒鐘的掙扎,最后沉沉發(fā)出一聲嘆息。
他嗔怒道:“油嘴滑舌,先騙了我孫兒跟你領(lǐng)證,現(xiàn)在又哄我這個老人家,哪有你這樣的女娃娃?!?
“是是是,爺爺說得都對,那就請爺爺以后好好看著我是真心,還是假意?!?
“哼!我自然要看著你!要是敢做對不起禹洲的事情,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墨滄海半真半假地威脅著,他老了,唯一的念想就是家族能夠在禹洲手里壯大。
家族里的明爭暗斗他都清楚,也正因為清楚,所以他這個現(xiàn)任家主,就必須和未來繼承人一條心。
墨滄海深深嘆了口氣,緩慢而低沉的聲音里帶了疲憊。
“去把他叫進來吧,門板都要被摳爛了?!?
“好?!?
蘇眠失笑,起身去開門。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