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小聲的悄悄摸摸的問:“開工這一個多月掙了多少?”
葉耀東上眼皮的一抬又合下來,“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不告訴你,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我有什么好收拾的,就那兩件破衣服,錢都在存折里了,昨天就特意拿給阿清幫我收著。”
“嗯,我下午把收尾的事做一下,你下午也讓工人把倉庫的貨先搬到船上去吧,夜里起來了就可以走,省得搬貨搬半天。幾條船的船艙都可以放,不要堆在甲板上?!?
“還有我的戒指……”
“哦,差點給忘了…那你下午叫幾個空閑的先把貨一袋一袋的搬出來,好給你辨認(rèn)一下你那個芝麻大小的標(biāo)記?!?
葉父郁悶的,“現(xiàn)在貨更多了?!?
“誰讓你藏在里面的,而且還不做好記號,就那芝麻點大的記號,我拿放大鏡都找不到?!?
他也是服了。
他爹小心謹(jǐn)慎過了頭了,做個記號還怕人看出來,麻袋上面多的是涂涂改改的痕跡,真被人看了也不會多想,多正常,只要自己記得自己做的標(biāo)記,能認(rèn)出來就行了。
“哪有那么夸張,剛點上去的時候挺清楚的……”
“袋子口扎緊一下,褶皺都能遮住,這叫清楚啊?”
“必須得找到,花錢買來的。這要是找不著,得給人撿了大便宜?!?
“你一袋一袋的拖出來看一下吧,你做的記號也就你認(rèn)得,我是沒空陪你找了。”
葉父皺著眉頭,“等會兒就回去讓人先一袋一袋搬出來?!?
“讓林光明跟林光文也把大車開回去,貨直接提前裝船。”
“嗯,那我現(xiàn)在就去辦,省得等會兒人都跑空了。”
葉父說完匆匆忙忙的就趕緊走了,實在心急他的金戒指。
葉耀東下午出去收賬,林秀清閑著沒事也把三個孩子帶回大本營,就看他們裝貨。
大部分人都出去逛了,就今天一天的時間可以閑逛,夜里他們就要回去了。
好在后勤跟日常送貨的人基本都在,葉父也能喊得到人幫忙搬貨,畢竟他們平常白天多的是時間,也不用趕著今天去匆忙采購。
三個孩子看著里頭只要有人扛一袋出來放在車上,葉父就得上前把麻袋口子解開吧,扒拉個半天,然后才又重新捆起來,讓人放在車上疊好。
三個好奇的伸著腦袋,并且葉成湖還上手拉扯著麻袋。
“干嘛還要解開看一下,然后再疊上去啊?”
“看一下有沒有潮掉,有沒有發(fā)霉了。”
“潮了你這樣瞄兩眼就能知道嗎?”
“別在這里礙事,一邊去?!?
林秀清也過來將他拉走,“你要閑的話也進(jìn)去幫忙扛。”
“好啊?!?
葉成湖興沖沖的就直接脫掉棉襖,擼起袖子也要去干,并且還喊洋洋一起。
葉成洋理都不理他,走去坐凳子上曬太陽,玩他的變形金剛。
葉成湖沒有喊來搭檔,但是依舊熱情不減,只是他才將小山般的麻袋拖了一個下來,卻扛不上肩了,只能在地上拖著走了。
一陣布袋破裂的輕響,他站著不動了,然后就看著麻袋底部被石子路磨了一個大洞,魚干直接從洞口掉了出來。
林秀清剛走上前看,就聽他說:“還好不是米……不然死定了……”
她狠狠戳了一下他的腦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看你干的好事,你還不如跟洋洋一樣,就坐在那里看?!?
“我是想幫忙啊?!?
“你這是在幫倒忙。”
“怎么辦?”
“給我老實的呆著曬太陽,啥都不用你干?!?
林秀清去找葉父拿了針線,并且要了一塊破布,準(zhǔn)備把破掉的麻袋口子縫起來。
葉成湖搬著凳子就坐在邊上看她縫,掉落的魚干已經(jīng)給他撿起來了。
要不是林秀清邊縫邊罵,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已經(jīng)把口子解開,把魚干放回去了,等他娘罵夠了,也縫好了,他才小聲的開口。
“娘,我把帶子解開,魚干放回去?!?
“嗯。”
葉成湖麻溜的解開袋子,嘴里邊念叨,“我順便幫我爺看看有沒有發(fā)霉?!?
“你就那么閑不住?平常干活也沒見你這么積極,掃把倒了都不會扶一下?!?
“我就閑不住……咦,這是什么?怎么有手帕……”葉成湖學(xué)著葉父在袋子里撥弄著魚干,結(jié)果卻給他發(fā)現(xiàn)一團(tuán)白白花花的布。
林秀清也好奇的看過去,就見他把布打開。
“?。俊?
“??!臥槽!金戒指!發(fā)財了!”葉成湖眼睛都發(fā)光了。
“娘,我撿到了一個金戒指!”
“洋洋,小九,我撿到一個金戒指!”
“發(fā)財了哈哈哈……”
工人們也聽到了,連忙放下貨圍過來了。
“啊,這都能撿到金戒指?”
“我去,真是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