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被氣到氣血翻涌。
他的嫡子,他一直視為侯府希望的嫡子,如今竟然在祠堂之中,做出了如此之事!
真真是叫人……忍不住地想要嘔血!
“孽障!孽障!孽障!”永昌侯一連著罵了三個孽障!
“還不趕緊把衣服穿好!”永昌侯怒聲道。
不多時。
李氏便知道了消息,匆匆趕來。
此時的薛庚以及那丫鬟紅菱,正跪在祠堂的院子里面,紅菱低頭啜泣,那薛庚滿臉委屈,瞧見李氏過來,就哭著往李氏的懷中撲去:“母親!你可算是來了!父親要打死我!”
李氏看向永昌候,也看向了立在永昌侯旁邊的玉姣,眼神之中滿是怒意。
賤人!一定是這個賤人故意設(shè)計的!
玉姣到是有些無辜。
她今日來這,可沒想著會捉奸,而是覺得那薛庚未必老實認(rèn)罰,雖然說這次瑯兒傷腿有栽贓的嫌疑,可歸根結(jié)底,也是薛庚把瑯兒推下假山,瑯兒才會斷腿。
如今借著這個機(jī)會,一并懲罰了薛庚,也算是薛庚自作自受。
可她還真沒想到,薛庚竟會在祠堂做出這種事來!
薛庚的年歲其實不大,也未曾弱冠,更不曾說親,府上也沒有通房侍妾……便是玉姣,從前也只當(dāng)薛庚此人雖然糊涂了一些,但在男女之事上,尚未開竅。
可誰曾想……
薛庚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下子弄出個大動靜來。
便是一向好脾氣,耳根子軟,護(hù)著嫡子嫡女的永昌侯,此時也忍不住動了真怒。
李氏抱住薛庚,看向永昌候:“侯爺,庚兒是有錯,但錯不全在庚兒,定是有人……”
李氏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玉姣微微挑眉。
李氏的目光從玉姣的身上掃過,最終落在紅菱的身上:“定是這個賤人故意引誘,才害我兒做錯事!”
“來人?。“鸭t菱給我杖斃!”李氏咬牙道。
紅菱聞,臉色頓時一白,猛然間跪在了地上:“大夫人……大夫人饒命??!”
永昌侯聽了這話,并未阻攔,仿若是默許了李氏的行為。
眼瞧著兩個婆子,拉著紅菱往一旁的凳子上摁去。
玉姣的心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在這些高高在上之人的眼中,錯的永遠(yuǎn)不可能是他們,而是身份卑賤之人嗎?
這紅菱固然有錯。
可她一個丫鬟,就算是給她一萬個膽子,怕也不敢到這祠堂之中胡鬧。
如今要死的竟然是紅菱,反倒是那薛庚,沒事人一樣的,置身事外。
玉姣便忍不住地開了口:“父親?!?
永昌侯聽到玉姣喊自己心情格外復(fù)雜,剛才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真是罰了薛庚,可沒想到……
玉姣繼續(xù)道:“父親,祠堂之外,恐怕不宜見血腥?!?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更何況,剛才之事,二弟和這丫鬟是有錯,可小懲大誡便是了,若真鬧出了人命,傷了父子的情分,可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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