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對方副鄉(xiāng)長的身份,他覺得好像又能理解。
“我和王水原其實走得不算太近,主要是他一直糾纏我,不過白翠蘭這個女人不一樣,她一直很有野心,自從離婚后,對分到手的煤礦股份不滿意,找律師打官司也沒打贏,就上躥下跳,勾上副鄉(xiāng)長王水原,想從朱子松手里弄到更多的煤礦股份?!币鸹ㄕf道。
“不對吧,據(jù)我們調(diào)查,白翠蘭在離婚后,在附近廠里找了份工作,本本分分的打工,不像是你口中說的那種人。”嚴小霜語氣狐疑地說道。
她對姚金花的第一印象不好,先入為主,對她說的話也帶上了幾分懷疑。
“呵呵,打工?你們都被她騙了,這個女人騷著呢,不僅和王水原有一腿,還勾搭上了電子廠的那個臺島老板,哄了那老東西不少錢,在市里房子都已經(jīng)買了三套?!币鸹ㄕf到這里的時候,語氣帶著幾分嫉妒。
同樣都是女人,她自認為相貌比白翠蘭漂亮不少,可日子卻過得慘兮兮的,婆家是農(nóng)村人,幫襯不了什么,丈夫在礦上工資也不高。
礦難發(fā)生后,更是雪上加霜,丈夫沒搶救過來,小叔子還在醫(yī)院躺著,家里那點積蓄,連還房貸車貸都不夠。
“你知道王水原背后的人是誰嗎?”周平突然問道。
光憑王水原一個人,可沒法打賠償款的主意,他覺得這個人家伙背后肯定還有人。
“他和縣里的馬書記走得很近。”姚金花猶豫了一下說道。
“哪個馬書記?”周平愣了一下,他是從市里下來的,對開源縣的領(lǐng)導(dǎo)班子不熟悉。
“縣紀委書記馬杰?!币鸹ㄕf道。
周平瞇著眼睛,在腦中回憶了一下,對這位馬杰馬書記,完全沒印象。
“我倒是有些印象,我記得他不是縣水利局的局長么?我之前做防汛專題的時候,還采訪過他?!眹佬∷滥繋е鴰追忠苫?。
“在縣委副書記向少杰出事后,縣里進行了大幅度的人事調(diào)整,他就是這個時候,當上縣紀委書記的?!币鸹ㄕf到這里,嘆了口氣。
那次縣里的官場大地震,有不少人落馬,也有不少人得到了提拔,原本按照她的資歷,是可以往上提一提的,可就是因為身后沒有靠山,只能原地踏步。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沒能抵御王水原的勾搭,對方許諾只要她聽話,就把她調(diào)到縣里的宣傳部。
相比婦聯(lián)主任這種官場的邊緣職務(wù),宣傳部不僅更有實權(quán),提拔也更快。
“看來這開源縣雖然經(jīng)歷了一次官場清洗,但是清洗的不夠徹底呀?!敝芷讲[起眼睛說道。
他從后視鏡,看到姚金花一副欲又止的樣子,沒好氣說道:“我說你能不能爽利一點,有話就說,別說一半留一半?!?
“據(jù)我所知,咱們縣里不少領(lǐng)導(dǎo)都和豪義集團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姚金花鼓起勇氣說道。
“詳細說說?!敝芷骄褚徽?。
“豪義集團旗下有個金融公司,縣里不少領(lǐng)導(dǎo)的家屬,都購買了這家公司的理財產(chǎn)品,每個月都能拿不少分紅?!币鸹ㄕf道。
“豪義集團不是被查封了嗎?”嚴小霜打斷道。
“就是因為被查封了,導(dǎo)致他們投入的本金,拿不出來,這些人對查封豪義集團的事情,怨氣很大。”姚金花鼓起勇氣說道。
她說的這些,算是小圈子里的秘密,如果那些人知道姚金花出賣了他們,她的下場絕對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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