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傅凌鶴的目光再次掃過宴會廳,心中的焦慮和不安已經(jīng)達到了。
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找到云箏,否則……他不敢再往下想。
傅凌鶴抬手猛的拍了自己一巴掌,無盡的懊惱瞬間涌上心頭,要是當時他帶她一起過去開車就好了。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夜色中疾馳,車窗緊閉,車內(nèi)一片昏暗。
云箏的意識逐漸模糊,身體無力地靠在座椅上。
她的眼睛微微睜開,視線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看到前方駕駛座上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要發(fā)出聲音,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記憶也停留在宴會廳外的臺階上,傅凌鶴剛剛離開,她站在那里等他……
“傅……凌鶴……”她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心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駕駛座上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靜,微微側(cè)過頭,看了她一眼。
他的臉上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眼神中沒有絲毫情緒。
“乖,別亂動,很快就到了?!蹦腥说穆曇舻统劣謳е唤z安撫的意味。
這個聲音云箏很熟,哪怕是放在嘈雜的人群中,她也能聽得出來。
“周聿深你要帶我去哪兒?”云箏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沒想到,綁架她的人竟然是周聿深。
那個曾經(jīng)溫文爾雅、對她百般呵護的男人,此刻卻用如此冰冷的手段將她帶走。
周聿深聽到她的聲音,微微側(cè)過頭,目光透過口罩上方的縫隙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他原本暗淡無神的眼睛里帶著一絲柔情。
“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安全的地方?”云箏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和憤怒,“周聿深,你瘋了嗎?你這是綁架!傅凌鶴不會放過你的!”
提到傅凌鶴的名字,周聿深的眼神驟然一冷,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微微收緊。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傅凌鶴?呵,他憑什么擁有你?云箏,你本該是我的?!?
云箏的心猛地一沉,身體微微顫抖。
她從未見過周聿深如此偏執(zhí)的一面,仿佛他整個人都被某種執(zhí)念所控制,失去了理智。
“周聿深,你冷靜一點……”她的聲音顫抖,試圖安撫他的情緒,“我們之間早就結(jié)束了,你這樣做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結(jié)束?”周聿深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瘋狂,“不,云箏,我們從未結(jié)束。是你被傅凌鶴蒙蔽了雙眼,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會讓你想起來,讓你明白,誰才是真正適合你的人。”
云箏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現(xiàn)在的周聿深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必須想辦法脫身,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周聿深,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恨你?!彼穆曇舻统炼鴪远ǎ瑤е唤z決絕。
“恨也好,愛也罷,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不在乎。”周聿深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專注地開車。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憤怒,有不甘,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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