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她將視線從男人身上收回,任由他摟著往前走。
原本在跟賓客寒暄的沈蘭淑看到了他們小兩口,跟賓客們招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朝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傅硯澤一直注意著自家太太,可他一轉(zhuǎn)頭的功夫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身影了。
沈蘭淑看到兒媳婦兒來了,腳上的動作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她穿的是高跟鞋,又走那么快,傅硯澤一顆心都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兒,趕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箏箏?!?
云箏聽到婆婆的聲音,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見身穿珍珠白旗袍的婆婆,踩著高跟鞋過來了。
“媽?!痹乒~乖巧的叫了人。
“怎么才來?媽都盼了你好久了?!鄙蛱m淑拉著云箏的手,眼底的喜歡是藏都藏不住。
不愧是她兒媳婦兒,怎么看都看不夠!
云箏一時(shí)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自家婆婆的問題了。
她總不能如實(shí)說是傅凌鶴他們倆在化妝間這樣那樣才耽誤到現(xiàn)在的吧!
大庭廣眾的,這臉云箏是真丟不起啊。
“過來的路上有點(diǎn)堵,就遲了點(diǎn)兒?!痹乒~面不改色的胡謅,只是那不受控制,泛紅的耳尖還是出賣了她。
沈蘭淑笑瞇瞇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轉(zhuǎn)頭瞪了一眼自家兒子,“箏箏,你不用替他開脫,是不是這臭小子出門之前又磨磨蹭蹭的,耽誤時(shí)間了?”
傅凌鶴無奈地挑了挑眉,語氣慵懶,“媽,箏箏都說了路上堵車,您不相信我,還不相信您兒媳婦兒嗎?”
沈蘭淑知道他們夫妻倆就是一伙兒的,怎么可能會相信他們倆。
“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啊!箏箏我自然是相信的,我不信任的是你。”
沈蘭淑話音剛落,傅硯澤也趕了過來,微微喘著氣,無奈地拉住自家太太的手腕,“穿這么高的鞋還敢跑,摔了怎么辦?”
沈蘭淑不以為然地?cái)[擺手,“怕什么?我年輕的時(shí)候穿高跟鞋跳舞都沒事?!?
“伶牙俐齒!”傅硯澤無奈地?fù)u頭,目光柔和地看向云箏,“箏箏來了?腳傷好了吧?”
“爸?!痹乒~乖巧點(diǎn)頭打了聲招呼,“腳已經(jīng)好了?!?
傅硯澤滿意地笑了笑,又瞥了一眼自家兒子,語氣略帶警告,“凌鶴,照顧好箏箏,別讓她累著?!?
傅凌鶴懶洋洋地應(yīng)了一聲,手臂卻將云箏摟得更緊了些,低聲道,“您放心,我的人,我自然護(hù)著。”
沈蘭淑見狀,忍不住捂嘴偷笑,轉(zhuǎn)頭對傅硯澤輕聲嘀咕,“你看看他們,膩歪成這樣,我們當(dāng)年是不是也這樣?”
傅硯澤輕咳一聲,故作嚴(yán)肅,“胡說什么,我可比你兒子不知道沉穩(wěn)多少?!?
沈蘭淑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但也并沒有拆穿。
只是拉著云箏的手,溫柔地道,“箏箏,走,媽帶你去奶奶那兒,她都念叨你好久了?!?
云箏倒是沒什么意見,她也挺想奶奶的,可某人攬著她腰的手,是一點(diǎn)要松開的跡象都沒有。
“臭小子!媽跟你借2分鐘箏箏,一會兒就還你?!鄙蛱m淑看自家粘人精兒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傅凌鶴雖然不想跟云箏分開,但他一會兒還要上臺致辭,確實(shí)可能會有些不大顧得上云箏,讓老媽看著她一會兒也好。
傅凌鶴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攬著她腰的手,卻還不忘提醒老媽,“我家箏箏膽子小,你可得好好看著她,別讓她被別人欺負(f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