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你著急。”
周淮青微抬下巴,瞥了眼床頭柜上剛放下的三個小盒子。
溫黎紅了臉,開始替自己找補,“你別誤會,我不是買來給你用的。”
人在處于尷尬狀態(tài)的時候,大腦總是習(xí)慣性宕機。
周淮青嘴角輕扯,眉眼微動,笑得散漫,“那你打算給誰用?”
“還是說,一會還約了別人過來,我要不要先去柜子里躲一下?”
手還不忘指了指衣柜方向。
“我就是看看,看看?!?
周淮青點點頭,面上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嘴巴依舊在線,“什么時候改行研究避孕套了,你們研究院新接的項目?”
“我要不要再給你投一筆?!?
“……”
算了,越說越?jīng)]邊了,不和他說了。
溫黎把袋子隨手丟在垃圾桶里,邊說邊往臥室外面走去,“你的車在地下停車場,車位號666,鑰匙在玄關(guān)上?!?
不是來取車的嗎?
取吧,取完抓緊走,別在這兒找茬了。
路過門口之時,倚在門框上的周淮青,伸手?jǐn)r住了她的去路,順勢往她的方向移了半步,“真約了別人?”
問問問,抓著一個點還沒完沒了。
溫黎不知道哪來的一身反骨,“是,我約了別人,所以你拿了車鑰匙趕緊走吧?!?
周淮青步步靠近,單手撐在門框上,問她,“約了誰?”
溫黎背著雙手靠在門板上說,“你不認(rèn)識的人?!?
專挑雷區(qū)蹦噠,叛逆極了。
周淮青手抬著她的下巴,“好好說話?!?
溫黎穿著家居睡衣,翻領(lǐng)的設(shè)計,隨意地扎了個丸子頭,碎發(fā)落在額間,露出她優(yōu)越的頸部線條,鎖骨分明,白皙細(xì)膩。
沒有化妝的臉五官精致,呈現(xiàn)最原始的自然。
溫黎斂眸,下巴低垂,“我沒有,我是以防萬一,有備無患么。”
再說她哪敢啊。
她現(xiàn)在就是案板上的魚,先被大卸八塊,再被吃干抹凈,骨頭還能拿去喂貓。
不對,是狗,周淮青養(yǎng)的那只金毛。
“真有萬一也沒關(guān)系?!?
他會負(fù)責(zé)的。
“……?”
溫黎一時沒聽懂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周淮青也沒給她反應(yīng)思考的時間,抬起她的下巴,低頭深深地親了上去。
不同于第一次的細(xì)膩溫柔,他的吻強勢中帶著濃烈的欲望。
溫黎被他親得摸不著頭腦,原本空白的思緒更混亂了,連不成一條完整的線。
她背在身后的雙手拳頭緊握,無聲地垂落在了兩側(cè)。
周淮青的手及時覆在了她的手上,掌心包裹她的拳頭。
是手心手背觸及時的溫度。
她的拳頭舒展,和周淮青的手十指交握在了一起。
在察覺到他身體的不對勁之后,溫黎頭頂警鈴作響。
她亂成一團漿糊的腦子拼命轉(zhuǎn)動,想要他停下來,最后含糊不清地問,“你洗澡了嗎?”
周淮青的吻沒停,“洗了?!?
……不是說順道路過來取車的嗎?
又騙人。
溫黎說,“我沒洗?!?
周淮青的吻還是沒停,“等會我?guī)湍??!?
溫黎牢牢抓住大腦皮層僅剩下的一絲絲理智,喊他的名字,“周淮青……”
“又怎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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