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聲音越來越急迫,加上他本身就是領(lǐng)導(dǎo),站在張奎面前,對方就非常的有壓力,額頭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渾身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他這個時候的表現(xiàn),決定了他的未來。
于書記被省紀委調(diào)查,這個消息,如果是以前,他或許不會相信,當做笑話一樣,一笑置之,但今天下午于書記那反常的表現(xiàn),正好印證了一切。
或許于書記都知道自已被調(diào)查了,所以才會那么的失態(tài)。
越是這樣,張奎的心里就越緊張,于書記一旦完蛋,他這個秘書,幾乎是鐵板釘釘?shù)牡姑埂?
除非……重新找個靠山!
放眼全淮寧,也只有秦縣長能護得住自已了。
秦縣長,于書記肯定有過貪污行為,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但這些……我……我是真的沒參與過,并且,他也不會和我說的。
張奎連忙說道:于書記這人,特別信任的人很少,像我負責(zé)的,就是他明面上的工作,不涉及違法亂紀的。
因為他不信任我!
秦牧一直在耐心的聽,張奎這話,他相信是真的,但話術(shù)這種東西,本就博大精深。
張奎就是在給自已制造話術(shù)陷阱。
看來張秘書還是不太信任我啊。
秦牧淡淡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有談的必要了,你還是回去吧,我也有事,就不廢話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沒有任何的停留。
因為他知道,張奎肯定會喊住自已。
秦縣長,您等等!
果不其然,秦牧只走了三步,身后的張奎就快速沖了過來,攔在秦牧身前,說道:我對您真的沒有任何隱瞞,于書記的那些事情,我……我是真沒參與?。?
你沒參與,我相信,但你要說你完全不知道,我很難相信。
秦牧淡淡的說道:張奎,在這種時候,你還跟我玩心機,你是覺得,我聽不懂你話里的意思嗎
我沒有于學(xué)文那么老奸巨猾,但也絕對不是什么任你忽悠的官場菜鳥!
嘶……
這話一出,張奎渾身巨震!
他的確是想忽悠一下秦縣長,蒙混過關(guān)!
他沒參與于學(xué)文的違法亂紀行為,但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作為縣委書記的秘書,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書記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秦縣長,對不起!
張奎老老實實的道了個歉,我錯了,我不該跟你隱瞞什么!
他以為秦縣長轉(zhuǎn)業(yè)沒多久,還沒有變化成老狐貍,自已耍個小心機,對方會看不出來。
可惜,是自已想多了,低估了秦縣長的智慧。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張奎,你如果不想跟著于學(xué)文一起,告別仕途,現(xiàn)在是你唯一的機會。
秦牧看著對方,認真的說道。
秦縣長,于書記做的事情,其實都很隱秘,他一般接見王副縣長等人的時候,都會把我支開。
張奎緩緩說道:并且,于書記這人,做事很謹慎,只要涉及到違法的事情,都是通過口頭傳達下去,從不發(fā)信息,也不打電話,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也是他這么多年來,經(jīng)歷很多次風(fēng)波,依舊能置身事外的原因。
在縣委大院里,以及于書記的辦公室里,沒有任何有問題的東西,要想找于書記的問題,只有兩個地方。
一個是聚賢樓的頂樓,那里是于書記尋開心找樂子的地方,每周都會去一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