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你干嘛啦!”齊思雨很不滿地說道。
“那種沒良心的人,你干嘛老是惦記著他,難道你忘了他當(dāng)日的絕情?”
“他當(dāng)時不是還小嘛?!饼R思雨可憐巴巴地說:“那么小的孩子,終歸免不了犯錯”
“小什么??!”周墨恨恨地說道:“別拿年齡來說事,他就是沒有擔(dān)當(dāng),逃避責(zé)任而已!”
我終于忍不住了:“葉展到底做過什么,讓你如此的義憤填膺???”
這句話一出口,齊思雨和周墨都沉默了。齊思雨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垂頭喪氣的模樣,而周墨的面龐更加冰冷了,幾乎能在上面刮出雪花來。
“不說算了,我回頭自己問葉展吧?!蔽腋鷥蓚€姑娘道了個別,便竄出了教室。剛跑了幾步想起來沒拿筆記本,于是又匆匆忙忙返回去拿,一進教室就徹底愣住了。
齊思雨正趴在桌上小聲地抽泣,而周墨則輕輕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著什么。班上的同學(xué)已經(jīng)走光了,只有她們兩人坐在教室里,看上去顯得悲涼而無助。
“不該看的別看!”周墨突然冷冷說了一句,然后拿起我桌上的筆記本拋了過來,“快去找你的小女朋友吧!”我接過筆記本,又看了她倆一眼,轉(zhuǎn)身出去,順便關(guān)上了門。
究竟是什么事,讓她們現(xiàn)在都無法走出陰霾呢
剛出了北七的校門,就聽見旁邊的陰影里傳來盧翔的聲音:“他出來了!”
我心里一咯噔,這小子難道還能叫上人埋伏我?不過對面就是城高,我隨便一喊就能叫過來人,所以也沒覺得害怕,反而朝陰影處走了過去,罵了一句:“誰在那里?”
陰影里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是又瘦又小的盧翔,一個是又高又胖的鄒陽?!
鄒陽竟然膽子大到敢埋伏我了?!盧翔興奮的嗓音都變了:“陽哥,就是王浩打的我,讓我吃了一肚子的粉筆,您可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鄒陽看到我,整個人的神色都變了,轉(zhuǎn)頭問盧翔:“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盧翔點著頭說:“是啊是啊,又到了您老大顯神威的時候了,把王浩打的哭爹喊娘吧!”
我冷笑了一聲:“不錯嘛鄒陽,現(xiàn)在都可以幫別人出頭了?”
鄒陽什么話也沒說,反手就甩了盧翔一個耳光:“你瘋了?竟然讓我來打他?”
盧翔捂著臉:“怎么了陽哥,您不是特別愿意打王浩嗎?我這是在給您創(chuàng)造機會啊。”
我盤著雙臂,又冷笑了一聲。周墨在班上公布我身份的時候,盧翔并不在場。后來他進來教室,整個人就趴桌子上了,礙于臉面也沒和其他人交流。下了晚自習(xí)就來找鄒陽了,大概他還以為鄒陽在城高很罩得住。聽到我的冷笑,鄒陽什么話也沒說,左右開弓又扇了盧翔兩個嘴巴子,緊接著又是一番拳打腳踢,沒幾下就把盧翔干倒在地上了。
“你竟然讓我來打浩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盧翔都躺在地上了,鄒陽還是沒放過他,一腳一腳地猛踹著他:“你知不知道在城高是浩哥罩著我的?!”
盧翔躺在地上痛苦地叫喚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打完了盧翔,鄒陽走到我身前,膽戰(zhàn)心驚地說:“浩哥,是我錯了,是我沒問清楚。盧翔晚上來找我,說讓我去打個人。我問他打誰,他也沒說,就說是給我個驚喜,說我看見那個人一定會開心的。我還以為是咱班以前的同學(xué)呢,心想就去看看是誰吧。這個王八蛋,這不是害我嗎?我要知道是您,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啊?!?
盧翔躺在地上,委屈地說道:“陽哥,您不是說您在城高很吃得開嗎?現(xiàn)在怎么連王浩也不敢打啦。他在北七囂張的很,逼我吃了十幾根粉筆”
鄒陽又過去踹了盧翔一腳,狠狠罵道;“你活該,誰讓你得罪浩哥!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知道嗎?浩哥現(xiàn)在是城高的大佬,就算人不在城高了,影響力還在啊知道嗎?!”
盧翔這時才徹底愣住了,顫顫巍巍地說:“王王浩真的就是那個王浩?”
“要叫浩哥!”鄒陽大聲咆哮著:“你有眼無珠啊,有眼不識泰山啊,挨打吃粉筆都活該啊,老子看見你都氣的不行?。尩摹比缓笥趾莺蒗吡吮R翔幾腳,盧翔這才徹底不說話了。
鄒陽又奔到我跟前來,點頭哈腰地說:“浩哥,都搞定了。您老在北七還行吧?以后盧翔這種小角色就不用您親自動手了,只要您知會我一聲,我立馬把他打出屎來!”
“跟你說過很多次了?!蔽依淅涞乜粗u陽:“別叫我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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