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青趕到圍攻磚頭的那群人邊上,這次看清楚了磚頭正在中間躺著。我舉起鋼管,朝著其中一個家伙掄了過去。那個學(xué)生嚎叫了一聲,捂著后腦勺連連倒退了好幾步。然后我又舉著鋼管噼里啪啦一陣亂打,打到哪算哪,總之就是逼他們遠(yuǎn)離磚頭。白青也很厲害,和我肩并著肩一起朝里打,那群人很快就被我們打散了,我立馬奔到磚頭身前,蹲下去看他。
磚頭滿臉是血,渾身也臟兮兮的,躺在那一動不動。我心里一慌,搖著磚頭的胳膊:“磚頭哥,你怎么樣了?”磚頭側(cè)了個身,睜開眼睛看到是我,馬上坐了起來:“我草,狗日的們太兇殘了,比城高那幫廢物厲害的多啊,這是要把我往死里打啊!”
說話中間,先前被打散的學(xué)生又圍攻過來。我看磚頭似乎沒事,心里一陣激動,就要回過身來和他們再打。只見白青擋在我身前,橫著一根鋼管說:“誰敢過來試試?”
那些學(xué)生都認(rèn)得白青,猛然都愣住了,誰也沒再上來,只是看著其中一個學(xué)生。那學(xué)生就是之前號召他們過來打磚頭的學(xué)長,看來也是個混子小頭目。這小頭目說:“白青,我們是幫著侯老大來打王浩的,你也是七龍六鳳的成員之一,不幫著我們怎倒幫著外人了?”
白青冷冷道:“高三的袁杰,你還有半年就要畢業(yè)了,來攪這趟渾水干嘛?我們七龍六鳳和王浩的恩怨,又關(guān)著你什么事了?”
“我”袁杰欲又止,說道:“侯老大是北七的扛把子,我看不慣城高的出來牛逼,自愿幫著侯老大的!我?guī)椭罾洗缶褪菐椭啐埩P,你怎么就分不清個里外人呢?”
“少廢話?!卑浊嗾f:“趕緊帶著你的人滾,別逼我對你動手!”
“嘿嘿?!痹苷f:“那可辦不到,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浩跑了。兄弟們,給我上,讓我來對付白青就是!”話音剛落,那些學(xué)生便圍著打了過來,我舉起鋼管和他們打在一起,這時候真是感覺雙拳難敵四手了,不管有鐵棍敲在我的胳膊和腿上,要不是一直護(hù)著頭,估計早就被人開瓢了,我可沒有磚頭那么硬的腦袋!就在這喘息之間,磚頭也站了起來,從布兜里掏出塊磚頭,重新加入了戰(zhàn)局,替我分擔(dān)出去幾個學(xué)生。
袁杰往前急跨幾步,便和白青打在了一起。白青罵道:“敢對我動手,你不想活了嗎?”袁杰仍是冷笑:“我是幫著侯老大的,問心無愧,看看日后誰倒霉吧!”聽那意思,很是信心滿滿。不過他和白青打在一起,看得出來也是意在糾纏,并沒有朝死里下狠手,就是一直在拖著白青。白青反倒是一直下狠手,估計是想早點解決了袁杰過來幫我。袁杰打她兩下,便往后面跑,白青也不去追他,轉(zhuǎn)過來就幫我打那些學(xué)生。袁杰就又回來撩撥白青,如此三番兩次,白青罵道:“呸,你到底敢不敢打?不敢打就滾蛋,少在這丟人現(xiàn)眼!”
這次袁杰可急了,就真的和白青打起來。袁杰一看就是那種經(jīng)驗老道的老混子,沒兩下就把白青的鋼管打飛了,然后一只手就探過來捏著白青的脖子,狠狠地說:“臭娘們,要不是看你還有幾分姿色,早就一棍子朝你腦袋打上去啦!”白青“呸”了一聲,膝蓋狠狠一頂,正頂在袁杰的下身。這一招我也是嘗過的,那次在白青家的床上,疼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袁杰當(dāng)下就嚎叫了一聲,躺在地上打起滾來。白青朝著他的頭猛踹,邊踹邊罵:“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白青是個女流之輩,在打架上和男生比終究有些劣勢,但她勝就勝在下手夠狠,大概這也是侯圣朔當(dāng)初看上她的原因。
我一鋼管削在眼前一個學(xué)生的眉骨上,那學(xué)生“嗷”的一聲叫喚就連連退了好幾步。當(dāng)然其他學(xué)生也不是吃素的,趁著這個時間好幾根鐵棍掄在我身上,打的我?guī)缀跷迮K欲裂,感覺自己都快要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再看看旁邊,磚頭也剛拍倒一個學(xué)生,但是看他腳步有些虛軟,估計剛才被打的挺狠,原來他也不是刀槍不入的鐵人。
而葉展那邊,因為有白青那些兄弟的加入,雙方打的各有勝負(fù),就連本來倒地的劉金暗和徐小凱也站了起來,勉強支撐著和對方打在一起。這場大亂斗還真是一時半會都結(jié)束不了,大家都是精力旺盛、生龍活虎的少年,被打上兩下就跟吃個飯一樣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