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看著前面的保時捷,說道:“不著急,咱們在下一個彎道超過他。”
一個彎道很快來臨。這個彎道不是很急,但以我的經(jīng)驗,不減速的話根本過不去。但是周墨不僅沒有減速,反而踩死了油門。我心中驚愕,但是沒有打擾周墨開車。在過彎的時候,周墨突然拉起手剎,整輛車子橫著飄了過去,路面上傳來陣陣焦糊味。
是漂移,竟然是漂移!我內(nèi)心一陣驚喜,沒想到周墨還有這個水平,果然不愧是做過深夜飆車族的人。這門技術(shù),我到現(xiàn)在也不會。就算開著我那輛超強(qiáng)的普桑,也只能在直行道上逞逞威風(fēng)而已。周墨這一手太漂亮了,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像是在天上飄一樣。我心想這么漂亮的技術(shù),這個彎道過去以后肯定就咸魚翻身了??!
這條山道很危險,路邊的防護(hù)欄很脆弱,旁邊就是懸崖溝壑,稍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但是我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對周墨的技術(shù)極有信心。彎道過去以后,我坐穩(wěn)了身子,自信滿滿地朝前看去,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輛保時捷還在前面。
“這”
“他也會漂移,而且技術(shù)和我不相上下。”周墨沉著臉說:“可惜我的車沒他好,不然一定能打敗他的?!彪m然話這么說,但周墨并沒放棄,始終在奮力追趕著保時捷。又過了幾個急轉(zhuǎn)彎,周墨始終沒能超過曹冬。十幾里的山路很快就到了,保時捷先到達(dá)山腳,停在路邊等著我們,顯然要耀武揚(yáng)威一番。
周墨很不高興,但輸了就是輸了,也只能過去那邊接受贏家的奚落。
車子停在保時捷旁邊,兩邊的窗戶都放下來了。曹冬的神色果然充滿驕傲,而副駕駛上的李珊曼更是快要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僥幸贏了,真是不好意思?!弊焐险f的謙遜,但是曹冬的神色依然非常驕傲。
周墨氣的呼呼直喘,作為輸家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力度了。曹冬接著說道:“其實你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很好了,在同行里已經(jīng)算是佼佼者,只可惜今天碰上了我?!?
“呵呵,牛皮別吹的太早。”我說:“明天晚上再比一場,還是這個時間。走?!?
周墨開著車離開,路上說道:“怎么還比?咱的車不如人家,現(xiàn)去買一輛也來不及了,新車不磨合根本不能發(fā)揮作用?!?
“沒事,我給你找一輛車,已經(jīng)是磨合好的,你只需要熟悉一下就好了?!?
周墨半信半疑,拉著我往家里走去。我給小松打了個電話,讓他明天把我那輛普桑保養(yǎng)一下然后開過來。周墨一聽就急了,正開著車呢差點(diǎn)就蹦起來:“不會吧,普桑?!”
我開這普桑大顯神威的時候,周墨一次也沒有見到,所以不知道也正常。我就說:“你就瞧好吧,保證讓你明天贏了比賽,幫你把這口氣給掙回來?!?
第二天上午,小松就把普桑開過來了,停在我家的樓下。整輛車擦的干干凈凈,漆黑的車身在冬日的太陽底下熠熠生輝。這款普桑是最老款的那型,從外觀看實在是土爆了。小松受他爸的影響,就愛折騰這些老車。周墨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這輛車的特殊之處,抬頭奇怪地問:“我們就靠它能贏保時捷?”
小松說:“能不能贏,你開開試試看嘛?!?
周墨坐上車上,點(diǎn)著火以后發(fā)動,剛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就猛然竄了出去,像是一頭突然暴起的猛獸。“吱”的一下,周墨踩了剎車,后面兩排漆黑的輪印。不過幾秒,車子就竄出去幾十米遠(yuǎn)。周墨也算半個行家,放下窗戶就激動的說:“這車子改裝的太牛了。王浩,你手底下能人真多!”
“聽著沒,我媳婦夸你了?!?
“謝嫂子夸獎!”小松大聲說道:“今天晚上你就開著它去,要是贏不了那輛保時捷,你把我腦袋擰下來當(dāng)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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