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道沈星沒走了,不是不是沈星說的,更不是郭立民告訴他的,而是當天的時候,覺辛吞就已經(jīng)先聯(lián)系了王,直接表明了意圖。
覺辛吞不知道那么多的事兒,他只知道王不涉毒,知道王是真的在帶動小磨弄的經(jīng)濟發(fā)展,知道王為了給沈建東報仇,硬是去到大曲林整死了毛攀。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想要利用沈星,自然就要先跟王說清楚。要不然沈星給王打電話找關系,王再一查是誰從中做梗,那覺辛吞不就慘了么。
也是抱著這樣的顧慮,是以覺辛吞提前聯(lián)系了王。
王當然沒有什么表示,沈星有自己的命,他也管不到人家頭上。他是給郭立民當保姆,不是給沈星。毛攀的死,沈星的原因是次要,主要還是他自己跟陳昊之間的矛盾。
所以沈星愛干啥干啥去,他還是自顧的做著自己的事。
他做的事,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不斷的拓展權力邊界。
一方面,他的生意規(guī)模每天都在擴大,每天都在招收新人,不論是正經(jīng)的工地、旅游等等,還是不正經(jīng)的走水、狩獵等業(yè)務,都是越做越大,從小磨弄及周邊地區(qū)開始向著更遠的地方發(fā)展。
另一方面,他對于小磨弄政府的滲透,也每天都在進行。他不是只給人送錢,不讓人做事的。
在他開始滲透以后,他就開始暗戳戳的進行一些政府的人事調(diào)整。聽話的扶上去,不聽話的搞下來,并且利用聽話的人,去推動一些事情的發(fā)展。比如一條街道的秩序,比如一些小的審批流程等等。換句話說,他已經(jīng)一定程度上,對小磨弄的政務進行影響決策。
要說影響最為關鍵的一點,莫過于他游說劉溫敏等高級官員,成立了一家銀行。
小磨弄沒有銀行,這里暢行的貨幣是紅鈔,美刀都不如紅鈔流通多,至于勃磨幣,其實流通的也不是那么多。
主要原因在于,勃磨聯(lián)邦是一鍋粥,今天200兌1塊紅鈔,明天就得220,勃磨幣堅挺不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小磨弄是口岸城市,過去就是華夏,受華夏影響重大。紅鈔都認。
這邊的金融業(yè)務,主要靠的就是為數(shù)眾多的中介。不夸張的說,走在大街上,排除了游客,隨便拉一個人,就可以幫忙介紹轉(zhuǎn)賬匯兌等業(yè)務,許多的商店外面更是掛著大牌子,寫著這些可以辦理這些業(yè)務。就是手續(xù)費很高,一般在四五個點左右,看具體數(shù)目。
這個業(yè)務王當然也是有的,畢竟他手上有著傳統(tǒng)的金融業(yè)務,也就是高利貸項目。基礎的轉(zhuǎn)賬匯款,當然也有涉及到。
不過那就是壩子哥手下小弟的小弟的小弟干的事兒了。
是的,壩子哥還沒死呢,仍舊跟著王,還在放著高利貸。他現(xiàn)在主要干的活和賭場的簽單一樣,借了高利貸還不起的,都給拉到工地干活還錢去了。
其實也有特區(qū)銀行,只不過沒人認。
王現(xiàn)在于小磨弄而,可謂是鼎鼎大名,家喻戶曉。不夸張的說,五歲的孩子都知道他的名號。因為他太傳奇,也太兇殘,真可止小兒夜啼。
但是沒有用,他開銀行,小磨弄的人民也不信任。
這邊的變化太快,人們更傾向于保留現(xiàn)金,而不是把錢變成一串數(shù)字,實在是沒有絲毫的安全感。一旦有什么變動,他們的血汗錢就成了空,這是他們絕對不愿意的。
哪怕是王,也沒辦法憑借個人的信用,讓小磨弄的人民相信他的銀行。政府都能黃攤子,他個人再牛逼,不也有死的時候嘛,何況是在小磨弄這里。
不過王也沒著急,信用是長期積累的,業(yè)務也是一點點開展的。
他的銀行就叫四海,他通過正規(guī)的渠道,向國內(nèi)遞交了銀行合作的申請,希望他的銀行可以跟國內(nèi)的銀行自由轉(zhuǎn)賬匯兌。
同時為了銀行正常的開展,他給手下人發(fā)工資全都變成了銀行轉(zhuǎn)賬,同時還讓劉溫敏那邊配合,政府單位的工資發(fā)放,也經(jīng)由四海銀行。
也開放了一定的借貸業(yè)務,正經(jīng)利率的借貸。好歹是個周轉(zhuǎn)。
真正想要有發(fā)展,還是得跟國內(nèi)建立聯(lián)系。這些都是王親自做的,他寫了方案,遞交了申請,還主動去拜訪了國內(nèi)在小磨弄的辦事處。
這邊沒有使館,只有一個辦事處。人員也不多,只幾個而已,主要協(xié)調(diào)兩地的一些事務,畢竟這邊亂的多,出的事兒也多,沒事兒就得失蹤那么一個兩個的。
不過得到的答復是還需要商討,具體商討多久就不知道了。
王也并不迫切,這事兒一朝一夕做不成,他的銀行肯定也加入不了什么組織,獲得不了什么資質(zhì),這不是他的關系,是勃磨聯(lián)邦的關系,是小磨弄的關系。他只能慢慢談,一地一地的拓展。
沒等到銀行的消息,但王卻是迎來了別人的拜訪,姿態(tài)拿的還很足。
這是一個雨天,一輛并不適應三邊坡路況的大奔停在了四海酒店的門口。
一個長臉背頭西裝革履的男子,身后跟著長腿包臀裙的美艷秘書,匯合了開著越野車過來的巖白眉,三人一起進入到了四海酒店內(nèi)。
由人領著乘電梯上了頂樓,到了王長居的套房中。
趙梓櫻走過來開了門,掃了一眼巖白眉,以及那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最后目光在那個美艷秘書身上多停留了幾息,至于后邊的酒店安保,她是看也不看,便轉(zhuǎn)身走人。
巖白眉帶頭走進來,安保在后邊關了門,就站在門口。
“王先生?!睅r白眉恭敬的給坐在沙發(fā)上扣翡翠的王問好。
王嗯了一聲,吹了吹石屑,抬頭看過來。
巖白眉識趣的說道:“這是在卡蒙那邊過來的杰森栗先生和他的助理,這一次來,是有些事想跟王先生商議一下,我只是個引薦人?!?
王不置可否的點頭:“坐下說?!?
“多謝王先生?!苯苌踝拢_口說道,“冒然來訪,王先生見諒?!?
“不冒昧,白老板不是提前打過電話?”王笑呵呵的擺手,“說事兒吧?!?
“王先生爽快?!?
杰森栗先彭了一句,隨后微笑說道,“不知道王先生是否知道金占芭,欒巴頌?”
“說事兒?!蓖跗沉怂谎邸?
杰森栗的微笑滯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復了自然。
他又笑著說,“好,王先生快人快語,我就直說。我已經(jīng)收購了世紀酒店的全部股份,當然也包括酒店里的賭場。我聽說,小磨弄這邊的規(guī)矩不同別處,簽單的人都要送到王先生的工地去,我以為,這是極大的浪費。如果王先生肯收錢,賺的絕對要比工程多百倍。”
眼見王在那扣著翡翠不說話,他接著說,“所以我認為,王先生應該稍稍的放開一些,否則的話,要不了多久,小磨弄的賭場就全都關門了。我剛才說的欒巴頌,他的野心很大……”
王好笑的搖頭:“你直接說你的后臺是誰,說你有多少錢,我看看你夠不夠位,然后你再接著說?!?
“王先生,我來自卡蒙,以前在……”
王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轉(zhuǎn)頭看著巖白眉,笑呵呵的問道:“白老板,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把他帶過來惡心我?”
“王先生,你……”杰森栗先炸毛了,但是不等他說更多的話,后邊的安保幾步過來,直接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甩過去,緊接著就是冰冷的槍口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巖白眉已經(jīng)哆嗦了。
他顫抖,磕絆的說話:“王……王先生,我不明白……”
“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嗎?”
“開……銀行?”
“知道我想跟誰合作嗎?”
“華夏!”
“哪里的賭客最多?”
“華夏……”
“不止是銀行,周邊一百公里,走水我最大,從華夏進口的糧油等等生活物資,也是我最大。整個三邊坡,旅游生意我做的最大,旅客都是華夏人。我賺的就是華夏的錢,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