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無話,臨近清晨,玉拂推醒了他。
“怎么了?”左登峰睜開眼睛轉(zhuǎn)頭問道。
“你聽?!庇穹髂樕t,伸手指著石樓。
左登峰聞運轉(zhuǎn)靈氣側(cè)耳細聽,一聽之下眉頭大皺。
“你就讓我聽這個?”左登峰不解的看向玉拂,石樓二層此刻竟然又傳來了吸允之聲。
“正常嗎?”玉拂面上的厭惡神情越發(fā)明顯。
“這個,要是換成夫妻也不能說很不正常,可是他們是姐弟呀?!弊蟮欠逡灿幸环N反胃的感覺。
“我沒問這個,我是說他們怎么還有心思干這個?”玉拂的神情除了厭惡還有疑惑。
“可能生活在這個怪異的環(huán)境下壓力比較大吧?!弊蟮欠鍝项^開口,這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感覺沒道理,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法兒解釋這大清早的怎么又出現(xiàn)了這種怪異的房事舉動。
“我早晚得殺了他們?!庇穹麝幝曢_口,觸及道德底線也就罷了,觸及倫理底線誰都受不了。
“這個以后再說,等會兒他們出來你不要表現(xiàn)出來,先問清楚金塔是怎么回事兒?!弊蟮欠宄霭矒?。
玉拂聞點了點頭,二人的聽力都極為敏銳,雖然不見其形卻能細聞其聲,如此一來氣氛相當(dāng)尷尬,而十三竟然試圖再度上房偷窺,左登峰見狀急忙薅著脖子給它扯了回來。
沒過多久,令人尷尬的聲音終于停止了,姐弟二人下樓走到了門旁。玉拂深吸幾口氣平息情緒,然后上前與之交談。
“她說那座金塔是金雞變出來的,金雞就在那里面,她知道入口?!庇穹鬓D(zhuǎn)身沖左登峰說道。
“讓他們帶路?!弊蟮欠宄烈髌涕_口說道。他自然不相信金雞能變出如此巨大的高塔,但是他卻相信金雞的確就在塔內(nèi)。
玉拂聞轉(zhuǎn)頭跟那女子交談,姐弟二人點頭答應(yīng),轉(zhuǎn)而走出石樓向西走去,左登峰和玉拂跟隨在后。
片刻過后,四人來到了金塔的下方,左登峰抬手捏了捏建造金塔所用的黃色金屬,一捏之下立刻否定了之前的推斷,這些金屬雖然很像黃金,但是并不是黃金,因為黃金質(zhì)地很軟,而這些金屬非常的堅硬。
金塔入口位于三角塔身的南側(cè),正對城門,為單扇內(nèi)推大門,大門與塔體各有一處巨大的栓鼻,一條粗大的鎖鏈穿鎖其中,鎖鏈渾然一體并無鎖頭,可見當(dāng)年是就地熔鑄的。
左登峰和玉拂見狀走上前去各執(zhí)一端,同時發(fā)力拉扯,幾次嘗試,發(fā)現(xiàn)無法拉斷。
“這條鎖鏈堅固異常,咱們又沒有神兵利器,很難……”玉拂面露愁容。
“誰說咱沒有神兵利器?”左登峰撇嘴冷笑,與此同時右臂疾探,玄陰真氣暴射而出,將那鎖鏈急速封凍。玄陰真氣到底能發(fā)出多少度的低溫左登峰從未測試過,但是他卻知道驟冷之下會令所有物質(zhì)變脆,金屬也不例外。
左登峰自忖到了火候便收回玄陰真氣抓住鎖鏈猛然拉扯,嘩啦之聲過后,鎖鏈應(yīng)手而斷。玄陰護手可以隔絕低溫,沒有凍傷之虞。
扔掉鎖鏈之后左登峰立刻伸手去推動大門,伴隨著緩慢的咯吱之聲,大門被推出了一道三尺左右的門縫。
“阿彌陀佛,可算找著你們了。”就在左登峰想要側(cè)身觀察塔內(nèi)情況之時,南側(cè)傳來了鐵鞋的叫嚷,左登峰聞扭頭回望,發(fā)現(xiàn)鐵鞋正快速的向此處奔來,鐵鞋的情形十分狼狽,破舊的僧袍被燒的千瘡百孔,頭發(fā)也被燒去了不少。
玉拂見狀笑瘧的看了左登峰一眼,意思不而喻,鐵鞋之所以被燒成這個樣子,他左登峰先前的縱火之舉“功不可沒”。
“阿彌陀佛,給我水喝。”鐵鞋跑近之后急切的拉著左登峰討水喝。
“你怎么被燒成這個樣子?”左登峰放下木箱拿出水壺遞了過去,金塔大門已經(jīng)被推開,左登峰并不急于進去,更不擔(dān)心里面的金雞會跑出來,如果跑出來更好,省得進去費事了。
“阿彌陀佛,救火如救命啊?!辫F鞋拿起水壺一通猛灌。
左登峰和玉拂聞同時苦笑搖頭,感情這瘋和尚這一宿沒干別的,忙活著救火去了。
“咦,你倆從哪兒抓的?真好看?!辫F鞋放下水壺伸手指著那年輕的女子。
左登峰聞大驚失色,鐵鞋雖然瘋了,但是從沒聽說過他對女人感興趣,今天怎么魔怔了。
玉拂的吃驚程度不亞于左登峰,二人面面相覷,呆立當(dāng)場。
“好看,真好看,它會不會飛?”鐵鞋并不理睬二人,而是好奇的走向那年輕的女子。
“大師,你是出家人,怎么能對姑娘家的這么說話?”左登峰上前拉住了鐵鞋。
“什么姑娘,這是只鳥兒,你們看不出來?”鐵鞋高聲叫嚷著伸手指著那個年輕的女子,“你看那鳥頭,還有那鳥尾巴,咦,爪子上咋還有個金圈兒?”
鐵鞋是個瘋子,因此左登峰和玉拂并沒有在意他的前兩句話,但是鐵鞋最后這句話一出口,二人立刻感到了蹊蹺,短暫的反應(yīng)之后同時回頭,卻發(fā)現(xiàn)那女子已經(jīng)帶著那男子快速的沖進了金塔,與此同時金塔大門猛然關(guān)閉,將神情各異的三人擋在了外面。
鐵鞋在扼腕嘆息,在他看來一只很好看的大鳥拖著一個男人跑掉了。
玉拂在皺眉思考,她還沒有從巨大的驚愕之中反應(yīng)過來。
左登峰的神情是震驚加憤怒,時至此刻他終于明白十三為什么對它那么感興趣,也終于明白它為什么要用嘴去承接陽精,那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暫時遮掩它陰屬金雞本身的陰性氣息,讓十三無法看出它的本相。
“真沒想到,讓只雞給耍了?!逼踢^后,玉拂苦笑開口。
“媽了個逼的,早晚拔光它的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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