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李掌柜?”左登峰出問道。
“我就是,我能幫您什么忙?”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抬頭開口。
“人參三兩,地黃二錢,甘草一斤。跟我走?!弊蟮欠逭f完轉(zhuǎn)身向外走去,那李掌柜見左登峰說出了游擊隊的暗號,沖伙計交代了一聲就跟著左登峰離開藥鋪。
左登峰帶著他來到野外樹林,伸手指著那兩包東西,“這些東西給你們游擊隊?!?
李掌柜聞低頭解開包袱,一看之下大為吃驚,包裹里全是八路軍游擊隊急需的藥品和手術(shù)器材。
“你們是哪一路的同志?”李掌柜疑惑的看著他和鐵鞋“李源應(yīng)和楊明你認識嗎?”左登峰隨口說道。
“認識,那是我們的同志,前段時間失蹤了,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他們。”李掌柜愕然開口。
“別找了,他們讓我殺了,在他們身上搶了三根金條,我現(xiàn)在把這三根金條還給你?!弊蟮欠逭f著自懷里掏出三根金條扔給了目瞪口呆的李掌柜。
“你為什么要殺他們?”李掌柜右手向腰間移動。
“我沒飯吃了,不能餓死?!弊蟮欠遛D(zhuǎn)身離去。
“你以為這些東西能抵消你的罪惡嗎?你殺了我們的革命同志,你不能走,你要接受人民的審判?!崩钫乒裉统隽耸謽?。
“審判你媽了個逼呀,你以為我是來贖罪的嗎?我是正好順路。”左登峰猛然轉(zhuǎn)身閃身上前搶下了他的手槍,氣凝雙臂將槍管折彎。他先前剛被審判過,一聽審判腦子就大。
鐵鞋此時已經(jīng)走開了,在左登峰眼里他是個瘋子,在他眼里總是做一些奇怪事情的左登峰也是個瘋子,他已經(jīng)懶得去管左登峰干了什么事情,他也知道左登峰做事情不會太離譜。
“你們審判不了我,只有它能。”左登峰抬手指了指天空,轉(zhuǎn)而將那支扭曲的手槍扔給了李掌柜。
左登峰出道三年多,貌似殺人無數(shù),實際上被他殺的那些**部分罪有應(yīng)得,也有一些是咎由自取,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是無故被殺的,左登峰今天之所以這么做并不是為了贖罪,他不屑贖罪。也不是為了獲取內(nèi)心的平衡,他已沒有平衡。但是他還是想這么做,沒有原因,為所欲為也并不一定就非要做壞事。
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天色已經(jīng)黑了,鐵鞋帶著他來到了一處位于山巒之中的山谷,山谷不大,谷底有一百步長短的水潭,潭水發(fā)黃,周圍十步無草。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有毒蛇的?”左登峰沖鐵鞋問道。有得必有失,陰陽生死訣被廢掉之后那種敏銳的直覺也隨之消失,只剩下了自身感官,而單憑自身感官是無法察覺到水下有什么東西的。
“我以前路過這里的時候見到過,有從這兒到那兒那么長,有這么粗。”鐵鞋比劃著毒蛇的長度和粗度,根據(jù)他比劃的大小來看,這條毒蛇應(yīng)該有兩丈長短,米盆粗細,不算很大,也不算小了。
“把老大放出來,讓它進去把毒蛇攆出來?!弊蟮欠妩c頭說道。潭水周圍十步之內(nèi)不長草就說明水下藏著的是毒蛇。
“讓十三進去。”鐵鞋一聽撇嘴搖頭。
“大師,老大本來就是水屬地支,它水性比十三好?!弊蟮欠逭f道,他并沒有誆騙鐵鞋,老大本來就不應(yīng)該蹲在籠子里,而且尋常毒蛇根本就不是老大的對手,厲不厲害跟個頭大小無關(guān)。
“不行。”鐵鞋連連搖頭。這個會笑還會獻媚的耗子現(xiàn)在是他的愛物。
左登峰聞并不敢強迫他,實際上十三也會游泳,但是它不喜歡水,最主要的是它不會潛水。
“阿彌陀佛,老衲有個主意,你用玄陰真氣把它逼出來。”鐵鞋壞笑著出獻計。
“就怕越冷它越不出來?!弊蟮欠鍝u頭說道。冰封這片不大的水域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做到,但是溫度越低,蛇類越不喜歡活動。
“我去找石頭砸它。”鐵鞋聞急忙提著籠子離開了潭邊,他是不會讓老大下到這渾濁的黃水里的。
“不用找石頭,我有辦法?!弊蟮欠鍞[手搖頭,隨即自懷中拿出了那薄若蟬翼的純陽護手,他從未使用過純陽護手,他想趁機檢驗一下純陽護手能發(fā)出怎樣的純陽熱氣。
戴上純陽護手之后,左登峰催逼靈氣沖三尺之外的水潭發(fā)出純陽真氣,由于純陽真氣是左登峰自己發(fā)出的,所以他自身感覺不到灼熱,鐵鞋倒是哎呀一聲提著籠子蹦開了。
雖然感覺不到過分的灼熱,但是左登峰能看到空氣因為受熱而產(chǎn)生的熱lang,可惜左手要捏訣聚氣不能同時佩戴兩只護手,不然威力一定更加駭人。
水潭南北長東西窄,半柱香之后水面就開始冒出熱氣,這種作法是大耗靈氣的,好在沒過多久一條深黃色的毒蛇就自水潭之中躥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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