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路上說?!弊蟮欠咫x座站起背起了木箱。
“咱們才剛回來,再說咱還沒組織好人員,也沒籌集給養(yǎng)?!贝箢^連連擺手。
“再安排一個度過天劫的人同行,有士兵也帶上幾個,給養(yǎng)我去籌集,”左登峰扭頭看向萬小塘,“先前的那架飛機還能飛嗎?”
“有選擇的話我不愿碰日本人的東西,換一架吧?!比f小塘搖頭說道。
“八路還搶鬼子的三八大蓋呢,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左登峰挑眉說道,他雖然痛恨日本人,卻很反感那些以不使用日貨來標榜自己愛國的人,那是最懦弱的示威方式。
“能飛?!比f小塘點頭說道。
“燃油多少度會結(jié)冰?咱們能不能在飛機上攜帶一定數(shù)量的燃油?”左登峰出再問。他想讓飛機帶上燃油,回程的時候還能再飛回來。
“航空煤油的凝固點是零下四十七度,現(xiàn)在是夏季,北極的最低氣溫不會超過這個溫度,航空煤油也比汽油穩(wěn)定,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最好還是別帶了?!比f小塘皺眉搖頭,“飛機加滿油有三百多噸,北極冰層承受不了這么重的重量,降落的時候極有可能鉆進海里?!?
“三天之后你們?nèi)C場,所有的資料都準備好,咱們飛機上再討論?!弊蟮欠遛D(zhuǎn)身向外走去,十三此時正在朝陽的床上曬太陽,伸罷懶腰跟了出來。
“左真人,您要去哪兒?!贝箢^和萬小塘跟了出來。
“準備給養(yǎng),告訴你師傅,我先走了?!弊蟮欠宄龅绖e,隨即帶著十三望南掠去。
離開紫陽觀,左登峰率先回到了機場,他先前已經(jīng)跟萬小塘學(xué)會了開車,也知道飛機的加油口在什么位置,找到油庫通過加油車為飛機加滿了燃油,備用的燃油他沒準備,因為這趟是單程飛行,飛著去,跑著回來。
這附近大部分的食物都被搜走了,左登峰猶如螞蟻搬家一般的在偏僻區(qū)域找了兩天兩夜,搜集了大量的食物,隨后就是組合裝箱,二十幾個大箱子,每個箱子存放著上百斤的食物和清水,箱子外部以尼龍繩捆扎,并刷上紅漆,纏上大量紅色布條,這些食物他是準備中途空投下去的,在回程的時候作為備用給養(yǎng),只要能找到其中兩個,眾人就不虞斷糧。
隨后就是尋找武器,不管什么年代都有部隊,有部隊就有彈藥庫,左登峰自無人看守的彈藥庫里帶出了手榴彈和槍支子彈,他雖然是修行中人,骨子里卻并不排斥這種現(xiàn)代化的武器。
第三天清晨,左登峰正在機艙內(nèi)躺臥休息,外面?zhèn)鱽砹似嚨穆曇?,這是加油汽車的聲音,他很熟悉,單聽聲音就知道萬小塘和大頭等人趕來了。
左登峰翻身而起,走到艙口,發(fā)現(xiàn)加油車已經(jīng)停到了飛機下方,加油車上坐著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此時正從加油車上往機艙里跳。
士兵一共五個,三男兩女,年紀都在三十多歲,隨行的還有一個中年道人,帶著萬小塘進入機艙之后沖左登峰稽首行禮并報上名號,“上清觀馬金貴見過左真人。”
左登峰聞不禁莞爾,單聽名字就知道上清觀是全真道觀,全真道人應(yīng)該報道號,不過此人的道號與某種昆蟲類似,他自己可能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報上了名字。
“燃油已經(jīng)加滿,可以直接起飛?!弊蟮欠鍥_愕然的看著機艙里諸多箱子的萬小塘說道。
“左真人,路上小心?!弊吓鄣廊苏驹谙路?jīng)_左登峰擺了擺手。
左登峰沖其微微點頭,后者坐進駕駛室開走汽車,讓出了跑道。
“這樣的變動不影響飛機吧?”最后掠進來的大頭沖萬小塘問道,左登峰將后排的大量座位移走了,堆放著二十幾個箱子。
“不影響,左真人,里面是什么?”萬小塘伸手指著尚泛有油漆味的箱子。
“吃的,到了無人區(qū)設(shè)法投下去,留到回程的時候補充給養(yǎng)?!弊蟮欠彘_口說道,這件事情必須萬小塘配合,不能離地太高,不然就會摔散,最好是投放到道路附近。
“除了帳篷和裝備,我們每人還帶了二十公斤的干糧,應(yīng)該夠了?!贝箢^接口說道。
左登峰聞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大頭之前可能也經(jīng)過計算,但是他忽視了這些人要在低溫的環(huán)境下進行高強度的工作,需要大量進食才能保持體力。
萬小塘走進了駕駛艙,眾人各自尋找座位坐下,萬小塘檢查儀表確定各項數(shù)據(jù),確定安全之后飛機滑行起飛。
坐進座位后左登峰發(fā)現(xiàn)坐在右排的一個女戰(zhàn)士一直在上下打量著他,左登峰挑眉回視了對方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年紀在三十四五歲,容貌中上,身高有一米七,穿著軍綠色的短褲和背心,膚色偏黑,奶大肩寬,頭發(fā)不長,手里抓著一支長槍,嘴里不停的咀嚼著一塊白色的粘糖。
見到左登峰回望,右側(cè)的女人隨即開口,“小兄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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