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聽到老人這樣說,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她從喬長東懷里伸出小手,指著擺在他們面前的背簍。
嫩聲嫩氣的說:爺爺,我爸爸不賣我,我們賣花的,君子蘭,您要看看嗎我爸爸養(yǎng)的君子蘭可漂亮了!
聽到喬蕎說這話,小老頭有點驚奇的看了過來。
可能是沒想到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小娃娃,奶音都還沒褪去,說話卻能條理如此清楚。
他狐疑的視線又在父女倆身上溜了一圈。
喬蕎見他還是不信,就戳了戳喬長東的胳膊:爸爸,我們拿出來給爺爺看看。
她剛剛觀察過了,這個老爺爺是從南邊過來的,也就是花卉入口過來的,手上什么都沒有,再看這身有點講究的穿著,她估摸著應該是來看花的買家。
小老頭這一趟出來,還真的就是看君子蘭的。
聞,他就對喬蕎說:那小家伙你給我瞧瞧,我倒要看看你爸爸能養(yǎng)得多漂亮。
等到喬長東彎腰,將竹簍里喬蕎在空間里養(yǎng)過的君子蘭端出來時,小老頭的眼神徹底的變了。
先是震驚。
然后是狂喜。
最后是驚愕與痛惜。
胡鬧!簡直是胡鬧!如此珍貴的寶貝,怎么可以這樣粗糙的……
小老頭看了眼那豁了個口子的大海碗,一時之間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來,因為一激動,指著喬長東手都跟著哆嗦個不停。
……喬長東。
還是不能理解,一盆破草,有什么珍貴的。
你就不能去買個好點的花盆嗎!你看看這口子,這要是割到了葉子,這盆就毀了啊,真是……真是不知所謂!
老爺子顯然是個文化人,也說不出來什么臟話,最后只能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喬長東說了這么一句。
喬長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當然也知道人靠衣裝,花靠盆裝。
但是他出門的時候,喬蕎是臨時要跟著過來的,在鄉(xiāng)下地方,這些花啊草的都是野蠻生長,誰還會特意去找個盆給裝著。
他本來還想用報紙包著的呢,還是他寶貝閨女說,報紙容易傷了枝葉,枝葉不完整可能就不好賣了。
他這才去找了個豁口的碗,還貼心的用稻草掩蓋住,用來緩沖呢。
可以說,除了對自已的寶貝閨女,他還沒對誰這么貼心過。
現(xiàn)在自認為特別貼心呵護了一把的草,還是被這小老頭詆毀的什么也不是,他都無語了。
他也不懂這些文化人彎彎繞繞的心思。
只覺得這市場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他只想速戰(zhàn)速決,就問:那大爺您要嗎要就賣您了!
聽到這話,小老頭這才露出一點笑容。
小伙子,你賣個什么價啊我可跟你說,這市場我熟,你別想訛我高價啊。
小老頭哼著,一副精明的不得了的樣子,但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喬長東手里的君子蘭,舍不得移開目光。
被喬蕎用靈泉水養(yǎng)的君子蘭,自然是這個世界其他普通雨水養(yǎng)過的不一樣。
就跟喬蕎當初在空間里看到那些靈草一樣,這盆君子蘭也是被養(yǎng)得嬌妍玉翠的,顯得貴氣的不得了。
而老爺子這話,就把父女倆都難住了。
該出個什么價位呢
喬長東想了想,最后伸出了兩根手指。
小老頭看著他伸出的手指,驚訝的看了過來。
就在父女倆以為這個價格也要高了的時候,小老頭卻一把端過了喬長東手里的大海碗。
同時嘴里說道:成!就兩萬!走,你們是要在這里等我拿錢過來,還是跟著我去銀行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