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和你作對,江弋,你心里不清楚嗎?”顧時宜開口道。
她的聲音沙啞,聽起來頗有幾分可憐的味道。
江弋側(cè)過身子看她,沒說話,只是從褲兜里掏出煙盒,拿出一根叼在唇間。
顧時宜眉頭擰起,倔強(qiáng)地?fù)纹鹕碜樱话驼瓢涯歉鶡熍牡簦骸耙闈L出去抽!”
薄被因?yàn)樗膭幼鳎瑥纳砩匣洹?
她快速抓住,也只堪堪擋住身前的一點(diǎn)風(fēng)景。
江弋眉頭挑了一下,眸光落在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上,染上了幾分熾熱的晦暗。
顧時宜本能地往后挪了挪,警惕地盯著他。
江弋的喉結(jié)滾了滾,頗有幾分艱難地移開了視線:“我沒那么混蛋?!?
“呵。”
顧時宜發(fā)出一聲冷笑:“說你混蛋,確實(shí)是抬舉你了?!?
江弋似是有些惱,眉頭不滿地擰起:“顧時宜,我說過,和我作對,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那江總希望我怎么樣?”
顧時宜緊抓著身前的薄被,努力直起身子。
縱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狼狽至極,卻還是拼命地,要讓自己和江弋的視線保持在一條線上。
她討厭仰視他。
“江總是不是覺得,我就該識趣地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由著害死我父母的兇手逍遙法外,由著我唯一的弟弟生死不知?眼睜睜地看著顧氏的產(chǎn)業(yè)落在仇人手里?!”
顧時宜無所謂了。
反正他江弋神通廣大,無論她做什么,他都知道,那又何必隱瞞?
索性都敞亮點(diǎn),坦誠相見咯。
他又能如何?
殺人滅口?還是像對待阿澤那樣,將自己囚禁一輩子?
可惜,她早就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顧時宜了,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她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