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宜離婚離得突然。
下午接到消息的海雪,臨時收拾出了一套自己在市中心的空置公寓出來。
海家大小姐,房產(chǎn)眾多,所以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會搞不清哪套房在哪里。
文肅艱難地扶著顧時宜站到公寓門前,拿出海雪交給他的鑰匙,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間公寓的門鎖是指紋鎖,壓根用不到鑰匙。
“這……”
文肅緊緊捏著鑰匙,顧時宜還靠在他的肩膀,一呼一吸都是剛剛喝過的酒香。
明明剛才都沒有一點醉意,現(xiàn)在卻要醉了。
他想給海雪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卻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壓根沒留聯(lián)系方式。
這可怎么辦呢?
“顧老師?顧老師?”
文肅喊了兩聲。
顧時宜醉得很厲害,聽到聲音只是哼了一聲,壓根沒有回應。
文肅眉頭擰成了疙瘩。
他遇到大麻煩了。
聯(lián)系不上海雪,顧時宜又醉著。
他總不能,就扶著顧時宜在這站一夜吧?
充當了一回司機的石頭,正坐在車里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心里惋惜著今晚這么好的機會,他文哥又要浪費了。
就看到剛才離開的文肅,又原樣扶著顧時宜從公寓樓里出來了。
他愣了一下,放下手機,連忙從車里下來:“文哥,這是……”
文肅一張臉崩得緊緊的,先將顧時宜扶進了后車座,又警惕地往四周看了一圈。
確定沒有狗仔跟著,這才輕輕吐出一口氣,對著石頭道:“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