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戰(zhàn)轉瞬間就收了場——準確點說,在兩方的裝備第一次相碰間,就宣告結束了。
亓官儀手里的長劍作為一種金屬物品,它導電。
片刻之后,三人各自鐵青著臉,在一家茶館里坐下。
jack的胳膊被劍割傷,愁眉苦臉地捂著傷口瞪亓官儀;亓官儀頂著一張丑臉,玉冠束著的發(fā)髻上冒著裊裊青煙……
司妍悶頭想了會兒,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么才行。她兩邊瞅了瞅,實在沒勇氣多看亓官儀現(xiàn)下的長相,但不看著對方說話又不禮貌,她就只好說jack:“你干什么?。磕憧茨愣及阉娊沽?!”
頭發(fā)都冒糊味了好嗎?!
jack據理力爭:“他先要出劍的,我這是正當防衛(wèi)!”
“得了吧,他盯著你都握了好幾次劍了,哪回也沒動手,這回是看見你又要放電才出劍的!”
說完之后她看向亓官儀:“對吧?”
亓官儀沉肅地一點頭。
“你看看!”司妍一瞪jack,“你可答應我和平相處來著,再說,他都丑成這模樣了,你不能讓著他點兒?”
亓官儀:“……”
他抬抬眉:“不用讓,我們還是一決勝負吧,你別用那巫術,來真刀真槍拼一場。”
“別別別……”司妍趕緊勸,亓官儀把劍拍在桌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事你勸也沒用了,今天非跟他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司妍抽了口涼氣。
她在這二人之間勸架,那真是他們樂意聽才管用。若不樂意聽,別說拼武力值了,單說拼體力值她也不是個對手。
眼看亓官儀臉上一臉殺氣,連她都有了一種他額上的假膿包要噴噥的錯覺,司妍趕緊遞了個眼色給jack,期待他服個軟。
jack強撐了一會兒,憋出了一句外強中干的話:“你這是仗勢欺人!明擺著不公平!”
“喲呵,行啊?!必凉賰x聲音一揚抱臂靠到椅背上,司妍頓時有一種他在給jack下套的感覺。
然后他看向她:“來個公平的,你給他也畫成這樣唄?”
司妍:“……”
jack:“???”
司妍出于安全考慮,不得不威逼利誘jack答應這個要求。幾人就地在茶館里開了個雅間,她拿出修容盤和burberry#97就上了手,jack一邊任她擺弄一邊哭嚎:“我這張臉是怎么回事你清楚的啊?。?!”
“我這是盛世美顏?。。?!”
“這是世界級男神的臉啊司妍!?。 ?
司妍就嘖著嘴哄他:“行了行了,你想想人家正牌萊昂納多,為了拿奧斯卡都跟熊親密接觸了,弄得滿臉泥,這叫為藝術獻身你懂嗎?你要有這個覺悟!”
jack撕心裂肺:“他那會兒都是一張大叔臉了啊??!我這可是顏值鼎盛時期?。。。 ?
“所以我沒弄得你滿臉泥???瞧著兒一盒mac一管burberry,比他待遇好多了!”司妍笑笑,繼續(xù)專心給jack描膿包。
哎我去真好玩……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增添了什么新的惡趣味。
jack和亓官儀原本的顏值其實都很高,若說jack是西式頂級男神的話,亓官儀評個中式國民男神也不在話下。這么帥氣的臉毀起來真的……特別有成就感?。?!妝容完成之后對比一下前后差異,讓她覺得自己能當特效化妝師!
而且經過這幾天拿亓官儀練手的過程,她化起這種妝更得心應手了,沒費什么事就給jack設計了個新款丑妝。
亓官儀是額角上一片爆痘,到了jack這里成了右額角、左頰、下巴右側各一顆巨大的膿腫。膿腫里混合著暗黃和暗紅,丑得司妍畫到最后一顆時,沒撐住別過頭緩了好一會兒神才繼續(xù)。
成妝之后她退開兩步一看,認真評價:“嘖嘖,比亓官儀模樣還慘?!?
之后幾天,jack就不得不都頂著這張臉了,他顯然笑不出來,天天都一臉悲憤。
終于成為“隊伍里最帥的男人”的亓官儀便在再過關卡時自覺接過了做戲的大旗,理直氣壯地一攬司妍:“這是我夫人,我陪她回娘家住幾天?!?
司妍嘴角抽搐地看著守衛(wèi),覺得他那一臉震驚明顯是在說“唉我去好好一姑娘怎么嫁這么個人?”。
然后守衛(wèi)又看向jack:“那這人是……”
“哦,管家?!必凉賰x氣定神閑,“我們常年住在邊關,便找了個胡人當管家?!?
司妍心疼地看看jack,同時跟他動了個口型:不許摸電棒。
jack陰著臉把剛握在手里的東西又放了回去。
前前后后算下來已走了八天,這天太陽初升的時候,三人踏出了戊州城的大門。
亓官儀望著前面廣袤的大地,緊繃的神色驟然一松:“該是離開叛軍領地了?!?
司妍同時聽到一個聲音:叮咚——任務出塞已完成,請點擊查看任務獎勵。
久違的系統(tǒng)提示音讓她禁不住一笑,道了句“是離開了”,伸手去點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