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叔,你放開我,我要救我?guī)煾?!”蕭凡掙扎,紅著眼睛盯著霓裳神女,他掙動的力量讓霓裳神女吃驚。
“小凡,你冷靜點(diǎn),事不可為,即便是你將渾身的精血全都提煉出來又如何,依舊救不了你師父,而且還會讓你師父難過!”
“小凡,聽你祖師叔的,不要讓為師死不瞑目?!?
“不!弟子怎能眼睜睜看著您在我面前死去!”蕭凡那血紅的眼睛中蘊(yùn)含了淚水,道:“曾經(jīng)弟子還是弱小的修者時,若非師父您處處護(hù)著,怕是早已死在紫霞峰那些人的手中。授業(yè)之恩,護(hù)犢之情,何以為報(bào)!何以為報(bào)?。?!”
“小凡,你冷靜,祖師叔救不了你師父,你的精血更無用,你若不相信,祖師叔證明給你看我的生機(jī)有多強(qiáng)大!”霓裳神女眼中泛著淡淡的淚光,看著蕭凡這個樣子她的心很難受。話落,只見她抬手伸向自己的胸口,整只手都插了進(jìn)去,一把將心臟給掏了出來,鮮血激射,濺了蕭凡滿臉都是。
“祖師叔!祖師叔!”蕭凡嚇到了,看著霓裳神女手中那猶在嘭嘭跳動的心臟與她那有些蒼白的臉色,蕭凡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
“你看到了嗎?”霓裳神女說道,隨即砰地一聲將自己的心臟給捏爆。
“不?。 笔挿搀@叫,然而霓裳神女卻沒有倒下,他看到霓裳神女渾身泛起碧綠的木之光芒,那些光芒向著她的胸口匯集,胸口處的傷口以肉眼可見速度愈合,不過兩息時間便恢復(fù)如初,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祖師叔,你”蕭凡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敢確定霓裳神女此刻的身體狀態(tài)。傷口雖然是快速愈合了,可是她的心臟呢?
“小凡,你摸摸祖師叔的心臟部位?!蹦奚焉衽f道,抓著蕭凡的手直接就貼上了自己的右胸。蕭凡的手狠狠一顫,手掌貼在霓裳神女左邊的酥胸上,那飽滿而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都跟著一抖。
“嘭、嘭、嘭!”
蕭凡能清楚地感受到霓裳神女的胸腔內(nèi)傳出有力的心跳,頓時震撼,張了張嘴,道:“祖師叔,你的心臟”
“沒錯,我的心臟重生了,身體的任何部位失去,我都能以木之生機(jī)使其在幾息時間內(nèi)重新生長。你覺得祖師叔的生機(jī)與你的相比如何?”
“祖師叔的生機(jī)強(qiáng)過我許多,即便是我的本源精血也無法與你相比?!笔挿踩鐚?shí)說道,心情無比沉重,轉(zhuǎn)身走到田不為的床邊,抓著他的手,難過地說道:“師父,弟子無能救不了你”
“師父命該如此,說來這一生也沒有什么遺憾了。有你師娘陪我這百余年,又有你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弟子,師父死了也為你感到驕傲。”
接下來的時間里,蕭凡一直都在田不為的身邊守著他。蕭凡知道師父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他不能離開,守在這里至少還可以多看他幾眼,為他送終。
霓裳神女在屋內(nèi)陪著蕭凡守了田不為一日,然后她便離開了房間。來到院中,林采萱等幾個女人快步走了上來,陸清雅也在其中,或許是得到了蕭凡回來的消息而從主峰趕了過來。
“拜見祖師叔!”陸清雅等人行禮。霓裳神女淺淺一笑,在她們面前沒有擺出半分威嚴(yán),道:“不必多禮。日后見到我不許再行禮了,也不要拘束,就將我當(dāng)做平輩人來看待吧?!?
“祖師叔這”陸清雅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愕然。
霓裳神女笑了笑,道:“我們在此等候吧,蕭凡在屋內(nèi)陪著他師父,我們最好不要去打攪他?!?
房屋內(nèi),蕭凡握著田不為枯瘦如柴的手,田不為從昏睡中醒來,深深看了蕭凡一眼,眼中浮現(xiàn)出有些奇怪的笑容,蕭凡不由得問道:“師父,您笑什么呢?”
田不為依舊在笑,雖然看起來很疲累,可是他的心情很好,道:“小凡,你知不知道祖師叔她喜歡你?”
“當(dāng)然知道,祖師叔對我很好,我可是最優(yōu)秀的弟子,祖師、祖師叔還有祖師伯他們喜歡我是因正常的?!笔挿舱f道,并未明白田不為所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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