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主峰旁邊的半山腰,一塊平地上,亭閣點綴其中,四周長滿了古松,清風吹過,松濤陣陣。
天音仙子在撫琴,玉指晶瑩,撥動琴弦,彈奏出美妙的音符,音律與道合,虛空生神花,氤氳之氣沉浮,瑞彩萬道,神虹璀璨,一片絢爛與夢幻。
幾座亭閣內外都有些很多的年輕強者,人數(shù)上百,全都將目光落在白衣如雪的蕭凡身上,他立身在幾座亭閣之間的空地上,面色平靜,眸子深邃,看不出任何波動。
周圍,眾年輕強者議論紛紛,很多人都帶著譏諷與嘲笑,他們抨擊與貶低蕭凡,以此向龍嘯云與莫輕狂這兩個圣子示好。
“你這樣的人若是一輩子龜縮在東陵郡那種小地方、或許還能活上幾千年,可不幸的是你來到了里,注定是要夭折了?!绷柘鍪サ氐哪贻p王者說道,目光冷漠,嘴角噙著冷笑。
這時候,東皇圣地的謝云流瀟灑邁動腳步,在蕭凡身前五米站定,他微揚著高傲的頭顱,譏諷道:“夏芷晴今天好像沒有來啊,沒有衣裙為你擋風遮雨,你就不怕入地獄嗎?”
說到這里,謝云流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對你這種螻蟻出手,還真是有失身份,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主動交出兩件至寶,自廢修為,跪過來磕頭賠罪,從此甘愿做我們的奴仆。二是我出手打斷你的雙手與雙腿,抽取你的神魂,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選哪一個?”
“你在問我?”蕭凡不動如山,從容而淡定,這讓許多年輕強者都感到不解,他怎么能如此平靜面對?
“鄉(xiāng)巴佬!問你就回答!”東皇圣地一名年輕王者逼來,單手背負,微揚著頭顱,目光冷漠,道:“各地年輕強者在此,你還不跪下答話!”
他出手了,一巴掌壓塌了虛空,拍擊而下,如一座山岳壓落下來,氣lang翻滾,隆隆聲響,席卷十方。呼嘯的勁風,逼得數(shù)十米外的修者們的發(fā)絲與衣衫獵獵作響。
許多人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等著看好戲,以為蕭凡會被一巴掌拍得跪在地上,也有少部分人眼角跳動,在為東皇圣地的那個年輕王者默哀。
金光爆射,璀璨刺目,一只金色手掌逆天而上,一把抓住了那只拍落下來的大手,出手的年強王者驚駭,他的身體頓時飛了起來,而后轟然一聲砸在了地上。
“轟??!”
這片大地都在搖顫,亭閣搖擺,像是要崩塌了似的。蕭凡輪動手臂,一下子將東皇圣地的年輕王者砸在了地上,地面出現(xiàn)一個人形深坑,密集的裂縫蔓延十幾米,煙塵沖天。
許多人都驚呆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結果,而蕭凡看都沒有看那個年輕王者一眼,邁步走向謝云流。
“還敢撒野!你以為憑借肉身蠻力就能壓制我們了嗎?”謝云流冷笑一聲,眉心光芒大盛,一柄仙光流轉的小劍飛了出來,迎風見長,化為三尺神劍。
“嗡??!”
神劍輕顫,殺伐動天地,閃爍密集的符篆與道痕,周圍那些古松都搖動了起來,滿天都是凋落的松針,天地間籠罩上了一股肅殺之氣,冰冷刺骨。
這是謝云流主修的神兵,攻擊力驚人,尤其是被他這般祭出,凝聚他的精氣神,化為一抹破天之光,一瞬間殺到蕭凡的眼前。
“嘣!”
金屬裂聲刺耳,殺至眉心處的神劍被一巴掌拍碎了,跟瓷器似的寸寸崩開,散落一地的神鐵塊,這種手段讓大部分強者驚駭,要多么強悍的肉身才能做得到?
謝云流也驚駭莫名,他根本沒有想到蕭凡的肉身如此恐怖,一巴掌擊崩碎了他的主神兵。他眸光冰冷,張口噴出一道先天精氣,化為一道星河奔涌而來。
蕭凡沒有什么表情,神色依舊,一腳就踏了過去,身軀瞬間暴漲,那只腳有房屋那么大,如濃縮的神岳震擊而下。
“轟!”
先天精氣所化的星河瞬間崩潰了,金色的大腳一下子踩在了謝云流的頭頂,讓他口噴鮮血,“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四周鴉雀無聲,眾年輕強者們震驚地看著蕭凡。這個白衣如雪的男子,臉色沒有任何波動,眸子如星空般深邃,單憑肉身神力破解道法秘術,接連鎮(zhèn)壓了東皇圣地兩大年輕王者,這簡直就跟神話似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先前那些抨擊與譏諷蕭凡的人,此刻全都跟吃了死耗子似的,腸子都悔青了,心中忐忑不已,生怕蕭凡會找他們清算,牙齒都在打顫。
這樣的一個人,簡直是神姿無敵,鎮(zhèn)壓兩個圣地年輕王者,跟拍蒼蠅似的,恐怖的手段與肉身神力讓人心中發(fā)悚。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是年輕皇者恐怕都不是其對手,在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人叫囂了,也沒有人敢嘲笑。
蕭凡神色冷漠,身軀數(shù)丈,繚繞無量金光,旺盛的血氣壓得人們胸悶氣喘。他將謝云流踩得跪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如一座神岳壓頂,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