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還不算多嗎?”
“那是因為你二十七她十七啊,等到你八十她七十的時候,十年算個屁啊。”叢駿一攤手,話糙理不糙,“而且她現(xiàn)在沒成年又不等于以后都不成年了,你等等不就完了?!?
荊楚倒是沒有想過所謂的以后,怔了一怔,半晌苦笑道:“還是算了吧?!?
這種事情,想一想都覺得罪惡,何況是付諸行動呢。
叢駿摸了根煙出來點燃,心想,你沒這意思,人家妹子還指不定有呢,瞧剛剛那眼神,一看就能看出點名堂來。
其他小伙伴也是操碎了心:
大眾車:“(⊙v⊙)你們覺得荊楚和綿綿誰會先表白咧?”
手機:“(⊙v⊙)我覺得會是綿綿噢,荊楚不爭氣!”
掛在內(nèi)后視鏡的平安符:“(⊙v⊙)綿綿1,我支持直接壓倒車震!”
大眾車:“……車震~~(╯﹏╰)b你們考慮過我的心情嗎?我好期待好期待??!”
要是綿綿聽見了,肯定心里悻悻反駁一句,你害羞個屁,害羞的人難道不應(yīng)該是她才對嘛?
三天一晃而過,是夜,月黑風高大下雪,是個做壞事的好時間。
那個富二代名字叫格雷,洋氣騷包的一小白臉,喜氣洋洋還沒來得及驗貨呢,警察就沖進來一網(wǎng)打盡了。
因為過程太粗暴簡單,實在沒有敘述的動力,總之就是沒有意外地捉住了,因為是外籍人士,還會牽連到一些復(fù)雜的手續(xù)問題,不過買賣人口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叢駿第一時間就趕過去,希望能找到自己雇主的女兒,但令人遺憾的是,那個女孩子并不在其中。
“我就知道沒那么簡單讓我賺到二十萬?!眳豺E悻悻道。
他是可以拍怕屁股走人,楊綿綿可以在家呼呼大睡,但荊楚不可以,他要把人帶回去審訊,并且從他的口供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這個小白臉看似很刁,但實際上是個軟蛋,口口聲聲喊要找律師,可等到領(lǐng)事館的人來了以后沒多久就軟了,老老實實交代了情況。
令人遺憾的是,他知道的消息也十分有限,聯(lián)系方式是他偶然得到的,而他也只知道那個人叫老三,見面拿貨的時候見到過老四。
不過,線索雖然不多,但他曾經(jīng)所購買的孩子畢竟知道了下落,不久之后將通過外國領(lǐng)事館將他們?nèi)拷踊亍?
格雷當然還有非常漫長的官司要打,他的律師會立即從國外趕來,但是這與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關(guān)系了。
暫時從格雷手上截下了一批人,使得楊綿綿的時間不再那么緊迫,但是這件事也不能等,因此叢駿很快就想辦法聯(lián)系上了老三,點名要一批貨。
而他們做生意十分警惕,在提貨之前要求先付一筆定金,不多,十萬,而他承諾會給叢駿找的貨價值二十多萬,雛兒五萬一個,其他的三萬,都是天價。
叢駿倒是不介意自己先墊著,沒想到楊綿綿改天哼哧哼哧背了個包來:“錢給你?!?
他打開那個碎花雙肩包,里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現(xiàn)鈔:“你去搶銀行了?”
“當然不是,”楊綿綿很嫌棄他,“他們家的人有個毛病,都不愛存銀行,那福利院后頭有個枯井,錢全藏那兒呢,我估摸著有幾百萬,下次你們抓的時候不用繞路了?!?
最后一句話是對荊楚說的,他噎了噎:“你進去了?”
“嗯哼?!庇幸蝗盒』锇楫攦?nèi)應(yīng),楊綿綿出入自由還有人隨時放風,爬下井里去拿點錢什么的根本不成問題。
她指一指背包:“這里是十五萬,要是沒法子把人救出來,買回來我覺得也行,不過肯定是惡性循環(huán)?!?
那句公益廣告說得好,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更龐大的市場需求只會助長他們的氣焰,當務(wù)之急還是要找到他們的老巢,把幾個主謀都一網(wǎng)打盡。
叢駿叼了根煙,不好意思在女生面前抽,只能過過干癮:“我這次要貨那么大,他們說得等上一段日子,我催的急,價錢開得也不低,恐怕他們不久之后就會有大動作?!?
荊楚點頭:“我會隨時關(guān)注他們的行動?!?
楊綿綿也很積極:“我和你一起去?!?
叢駿:“呃,我……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彼谛睦锝o自己點了一個贊,看我多識相,監(jiān)視那么好培養(yǎng)感情的事兒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荊楚:“……綿綿你別鬧,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長時間的監(jiān)視是體力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他可以挺得住,楊綿綿就算了吧。
他也不忍心她受這個苦。
楊綿綿面無表情道:“不帶我玩我也以后不帶你們玩,你自己看著辦。”
荊楚心里想,我真巴不得呢,最好你永遠別來蹚渾水。不過轉(zhuǎn)念想想,與其讓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亂來,還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心呢。
“那你要聽話啊?!?
“呵呵,做夢嗎?”她駁斥得一點兒情面都不留。
叢駿很不給面子得哈哈大笑起來,后來有一天他和荊楚說,我第一眼看到你們家那孩子我就覺得棘手,這妹子不是烈也不是辣,那絕對是搞不定,就那么簡單,你果然不負眾望,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轍吧。
那會兒荊楚嘆口氣,特別無奈地回了句,對啊,所以她就把我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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