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帶我去看一眼吧。”紫蘇也是面冷心熱,看著這一主一仆在這磕頭,也有些心軟,就讓那郭老爺帶著我們?nèi)タ纯瓷〉墓贍敗?
一路上,還簡單的問了一下病情。
這個郭少爺三年前就出國留洋,半年前才回的輔洋縣,回來的時候趕上了海上風(fēng)暴,被人撈上來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
請了無數(shù)的大夫,無論是有名氣的神醫(yī),還是鄉(xiāng)里的赤腳醫(yī)生,大大小小請了個遍,萬貫家財(cái)都散的差不多了。
最后經(jīng)人介紹到了草堂,這草堂里的人給了他“妖請?zhí)?,他稀里糊涂的就替自己的兒子去看了一次病,描述了病征之后,草堂里的人就讓他回來等著,說是三日之后的夜里會有人來送藥。
接下來的事兒,我和紫蘇就都知道了。
郭老爺一邊說,一邊領(lǐng)著我們到了這宅子的二樓,這二樓里有股子淡淡的腥臭味兒。
不等我聞出這究竟是什么氣味兒的時候,郭老爺已經(jīng)推開了走廊側(cè)邊第一間房的房門,他說著原本是客房,但是,為了方便照顧,他就把自己的兒子挪到離樓梯口最近的房里了。
“兩位姑娘,這里頭的氣味兒有些重,你們別見怪?!彼f著就示意我們進(jìn)去。
之前聞到的那股腥臭味兒,變得更加的濃烈了,讓我有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我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一旁的紫蘇雖然表面上裝作很鎮(zhèn)定,不過那鼻子明顯已經(jīng)屏住了呼吸。
郭老爺走到一張大木床邊上,我借著煤油燈,看清了躺在床上的,是一個長相清秀,還算是俊朗的男人,不過如今他面色蒼白,臉頰內(nèi)凹,一臉的病態(tài)。
他的嘴角還有未干的血跡沒有被擦拭干凈,枕頭邊上應(yīng)該就是他吐的一大灘血跡。
紫蘇俯身,拉過了郭少爺?shù)氖窒破鹚囊滦洌瑴?zhǔn)備給他把脈。
可這衣袖一掀開,我就看的傻眼了,這個郭少爺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傳染病,這手上的皮膚干裂起皮,呈現(xiàn)出塊狀。
紫蘇立即松開了手,讓郭老爺拿了一塊干凈的薄布蓋在郭少爺?shù)氖滞笊?,這才給他把脈。
只見紫蘇把了一會兒的脈,這面色都變得凝重了起來,那柳眉越蹙越緊。
“怎么樣了?”見紫蘇半天不說話,這郭老爺有些沉不住氣了,忍不住開口詢問。
“從脈象上來看,令公子并無大礙,甚至,這脈象比普通人更有活力?!弊咸K說著,又看向這郭少爺?shù)哪槨?
可這臉上,卻是一副病態(tài),而且,這身上的皮膚又是怎么了?
“所有給孝文看過的大夫,都跟姑娘你說的八九不離十,可是孝文就是一直沒有清醒過啊,而且,他這肚臍眼里,老是往外冒腥臭的渾水?!惫蠣斦f完,就將郭少爺?shù)囊路崎_,露出他的肚臍。
我一看,這肚臍已經(jīng)發(fā)黑了,確實(shí)是正在以極慢的速度往外冒著腥臭的液體。(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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