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已經(jīng)極為輕盈的紫蘇朝著門外走去,這外面的靶場地上就是一片綠瑩瑩的草地,我將紫蘇的尸體放下。
如今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紫蘇躺在地上,她的手背碰到那泥土之后,便突然泛出一道白光,緊接著那一身衣服突然就癟了。
我先是一愣,最后在衣服里頭發(fā)現(xiàn)了一片紫蘇葉,我伸出手想要將它捧起,可雙手在觸碰到那葉子的一瞬間,那葉子便化作了粉末。
一陣夜風(fēng)吹拂而過,將那粉末也帶走了。
我呆愣的看著那空蕩蕩的衣裳,還有些恍惚的沒有回過神來。
“她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我們回去吧。”狄旭要將我扶起。
我側(cè)身躲過了他的手,撿起那插在紫蘇衣裳上的短箭,抓起弓弩,心中暗暗的發(fā)誓,遲早我要將這支短箭射入那姓扈的胸膛里。
收好短箭,我便起身,面無表情的朝著獵場出口方向走去。
一旁的狄旭,還開口安慰我,說是既然已經(jīng)已經(jīng)動手殺了它就不必再自責(zé)。
他看到我滿手的鮮血,以為是我主動殺了紫蘇。
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沒有解釋,而是跟著狄旭出了獵場,獵場外頭還有車在等候。
坐上車之后,我便降下車窗,看著窗外,外面的天空和龍城的很像,星光璀璨,夜風(fēng)徐徐,只是這夜風(fēng)也無法將我身上的血腥味兒給吹散。
狄旭一直在悄悄的觀察著我,見我望著夜空,似笑非笑,他便有種被我嚇著的感覺,好似覺得我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安之,你笑什么?”他望著我,略帶警惕的問了一句。
我看向他,說道:“以后,你不用叫我安之,叫我?guī)熋镁秃昧?,余師兄!?
余馳一聽,半張著嘴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當(dāng)我們回到屠妖館之后,門口守門的護(hù)衛(wèi)便告訴我們,扈爺說了讓我們回來之后,就立即去一趟前廳。
狄旭只好領(lǐng)著我又到了前廳,前廳里,扈爺正襟危坐,顧少霆則站在一側(cè),見我渾身是血,他眸子一凌,又很快恢復(fù)平靜。
扈爺眼神復(fù)雜的盯著我看著,開口問道:“如何?”
他這話不是問我,而是問狄旭。
“師父,安之已將那妖給殺了?!钡倚窀┥砘卦?。
扈爺?shù)难壑新晕⒌拈W過一絲意外,不過很快,他就連連點頭夸贊我:“好,很好!”
“不知您之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我看著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
“安之,不得無禮!”一旁的顧少霆,提醒了我一句。
我卻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扈爺:“您好歹貴為屠妖館的館主,不可能而無信的對吧?”
他聽了又是呵呵呵的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我敢收,你未必敢入???”扈爺看著我,笑容轉(zhuǎn)瞬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的這句話讓我覺得可笑,我如今還有什么不敢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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