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哭了!”我放聲喊道。
這些人,好似是被我的喊聲給嚇著了,一個個紛紛的停止了哭泣,側著腦袋看向了我。
看著他們眼含淚水,我的語氣也稍稍的緩和了一些,畢竟,被卷到了這種地方來,尋常人只怕都是無法平靜的。
“這是什么地方?那些是什么東西?”我開口問道。
“姑娘,你不是繁縣人吧,你也是來這看潮汐的么?”離我最近的男人哽咽著問道。
這男人長的倒是白白凈凈的,身上也有股書卷氣。
見我點頭,男人長嘆了一口氣,他告訴我,他也不是本地人,是從臨近的縣城來的,與他一同來這的還有他的幾個朋友。
他還清楚的記得,那一日潮汐在晚霞的映襯下,簡直美不勝收,可正當他們一行人在岸邊流連忘返之際,一個大浪突然就拍了過來,將站在礁石上的他直接就卷入了海水之中。
接下來,他也同我一樣,被一雙“手”拽入了這海底深處。
“我來這,已經(jīng)有三十多日了,我好想我的家人。”男人說到這里眼中再次涌出了淚來。
“這里不見天日,你怎么就知道,你來這已經(jīng)三十多日了?”我見他要哭,趕忙岔開了話題。
可沒想到,他一聽更加難過,淚水簌簌的往下滾落。
“之前有人告訴過我,這里的海妖,一日殺一人,我來到這,已經(jīng)有三十七個人被帶走,那些人被帶走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蹦腥说恼f話聲中帶著顫抖。
“那你們見過海妖么?”我追問著。
男人立即搖頭,他還說,自己若是知道,那海妖的傳說是真的,那便是絕對不會來這里送死的。
“海妖傳說?”我看著他:“能跟我說說么?”
“哎,姑娘,看來你比我還冤,居然連海妖的傳聞都沒有聽說過?”他有些同情的望著我,微微搖了搖頭。
他告訴我,這海妖的傳說已經(jīng)流傳已久,相傳這海中有一絕色美女,經(jīng)常在潮汐時坐在礁石之上梳頭唱歌。
歌聲婉轉如黃鶯一般動聽,加上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迷惑了不少的男人。
這些男人,被迷惑之后,就隨著海妖入了海,從此之后便了無音訊。
有人說那些男人死了,也有人說,那些男人,被海妖帶到了這海底下生活,眾說紛紜。
“不對,海妖是個男妖!”突然,有人開口打斷了我身旁,這男子的話。
“男妖?”我朝著說話的人看去,他張著一張國字臉,皮膚黝黑。
“沒錯,就是個男妖,我是這繁縣土生土長的人?!边@男人說的很有底氣。
他告訴我,這海妖的故事,還是他的奶奶告訴他的,傳了有幾百年了,后來說海妖是美女的那不過就是一個噱頭,想要吸引外頭的人來此處看潮汐,當?shù)厝艘埠米鲆恍┵I賣,開個飯館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