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因心中有不甘,于是就把魂魄留在了這塊已經(jīng)屬于他的玉佩上,可柳涵嫣并不知情,把這玉佩當(dāng)做是自己亡夫留下的唯一遺物,一直貼身帶著。
而陰魂見這柳涵嫣面容清麗,就動(dòng)了心思,夜夜出來與她歡好,讓柳涵嫣以為是自己的丈夫回來了。
若不是我們此次經(jīng)過這里,不出一個(gè)月,柳涵嫣就會(huì)因?yàn)檫@鬼柳病而死。
“你生前,應(yīng)該得過花柳吧?”柳榆生看著那玉佩。
“我沒有娘子,四十好幾的人了,也是有需求的,除了找姑娘,我還能怎么辦?”他倒是說的理直氣壯。
“畜生,真是畜生!”陰魂的話音剛落,一旁的柳健柏已經(jīng)是忍無可忍了,操起一旁桌上的茶壺,就朝著那玉佩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嘰”一聲,玉佩和茶壺一起被砸的粉碎,而玉佩里還淌出了血來。
那一團(tuán)黑氣,發(fā)出一聲哀嚎,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叔叔,你這也是給自己造了孽障。”柳榆生看著那散開的陰魂說道。
柳健柏?zé)o力的搖著頭,嘴里喃喃自語的說著:“我之前藏起你的锏,就是為了拿去典當(dāng),好把那不爭氣的在外頭的賭債都還了,可沒有想到,嫣兒卻遭受了如此屈辱,我這輩子沒有做過什么歹事,如今家世敗落不說,唯一的女兒也成了這副模樣,還管什么添孽障?”
“叔叔,我給你畫些符紙,你每日燒了化于水中,用符水給涵嫣擦身,這么一來她的鬼柳會(huì)慢慢好起來的?!绷苌⒎潜砻嫔峡雌饋淼倪@般冷酷無情,最后還是畫了符文給他的堂妹醫(yī)治。
他的叔叔千恩萬謝,為自己之前調(diào)換玄锏的事兒感到羞愧。
也是從柳健柏的口中我得知,柳榆生很小的時(shí)候就失去了雙親,被柳氏族長送到屠妖館學(xué)習(xí)術(shù)法,算是在屠妖館長大的,也是孤苦可憐。
柳健柏原本是想要挽留我們再住兩日,想要柳榆生再看看柳涵嫣的情況,不過此次我們是要去禁地,并非是接了一般的屠妖令,所以不能多做逗留。
用柳榆生的話來說,應(yīng)該是有暗侍一路跟著我們。
他為了拿玄锏,沒有按照扈洪天指定的路線去走,如今必須連夜趕路,以求快些到這地圖上標(biāo)注的“漁航口”。
這漁航口就是去禁地的渡口,我們到了那,便與禁地只有一步之遙了。
所以,出發(fā)之后,柳榆生將車開的飛快,我們甚至有些坐不穩(wěn),身體跟著車身左搖右擺的。
“柳師兄,這玄锏有什么妙處呀?讓你哪怕繞路,也要去拿它?”劉炎一邊問,一邊伸出手,準(zhǔn)備將裝著玄锏的木盒子給打開。
“別碰!”柳榆生突然沉聲怒叱了一聲。
劉炎原本伸出的手,立即就僵住了,有些呆愣的看著柳榆生,沖著他尷尬的笑了笑:“我不碰,我不碰?!?
劉炎說著,只能收回了手,靠在椅座上,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車子一路風(fēng)馳電掣,才費(fèi)了一天半的時(shí)間,就已經(jīng)接近了漁航口,不過在臨近漁航口的地界時(shí),卻毫無征兆的下了一場傾盆大雨。
不過,柳榆生還是不顧一切的趕到了,漁航口的渡口,只不過如今下著暴雨,渡口根本就無人引渡。
我們幾人在車內(nèi)呆坐了一會(huì)兒之后,只能選擇找旅店住下,稍作休整。
汽車在這漁航村繞了一圈,沒有找到客店,最后,只能是隨意的在一家還亮著煤油燈的木屋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