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房門,門外兩個婢女一人端著銅盆和布,一人則是端著粥和小菜。
待她們將東西送進(jìn)了屋內(nèi)之后,倆人沖我和龍玄凌一俯身,便笑著出去了,我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床鋪,有些不好意思。
“你啊,以后不許賴床,被人笑話了?!蔽艺f著,先將被褥給疊好。
龍玄凌卻揚(yáng)起嘴角邪魅一笑,問道:“夫人知道何為賞心悅目么?”
“什么?”我狐疑的回過頭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問這個。
“本君生的風(fēng)流倜儻,那些姑娘見本君便覺得賞心悅目,自然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饼埿柩鲋掳停鹚切揲L的手指捋了捋自己的發(fā)絲,眼中透出無奈:“本君雖不喜世人獨(dú)愛本君的容顏,但是,這也是沒有法子的?!?
他的話音剛落,我就指著龍玄凌臉上的半截面具道:“你把面具摘下來?!?
“為何?”他立刻往后一躲,倒起了茶水。
“我是要看看,你是否發(fā)燒了,你的臉,她們都看不清,如何賞心悅目?”說罷,我擰了干凈的布,遞給龍玄凌:“洗洗臉吧。”
“嗯?!饼埿璐瓜骂^,卻并不露出那半截臉。
“你我都是夫妻了,就連我也不能看么?”我見他有意躲閃,忍不住開口詢問。
“本君的臉上,有本君自己不愿看到的烙印,本君不想?”他的話還未說完,木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頭推了進(jìn)來。
下一刻,我就看到了蘊(yùn)禾走進(jìn)了我們的屋子,她的身后,還跟著一臉蒼白的明月。
想必,明月因昨夜受到驚嚇,到現(xiàn)在還未緩過神來。
“怎么了?”我見她們突然闖入,想起了昨夜她說過讓我去找她,可我因?yàn)橹芊蛉说氖聝旱R了。
“這些,都給你!”蘊(yùn)禾說著,從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個匣子,遞給了我。
我狐疑的接過那匣子,打開一看,便更是疑惑,匣子里頭裝著的是一些首飾,應(yīng)該是周老爺給蘊(yùn)禾添置的。
“這個?”我疑惑的看向蘊(yùn)禾。
“這些,也值一兩百大洋吧?拿著快走吧,我想清楚了,我要留下來。”蘊(yùn)禾看著我認(rèn)真的說道。
我聽完之后,心中咯噔了一下,想著自己在蘊(yùn)禾的心里頭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哼!死性不改。”龍玄凌冷哼一聲,將那匣子拿過,直接朝著門外一丟,只聽“啪嗒”一聲,那木匣子被摔成了兩半,里頭的首飾也散落一地。
“這已經(jīng)是我如今能給的全部了,你們別貪得無厭!”蘊(yùn)禾說罷出去蹲在地上撿起了她的珠寶。
明月也過去幫忙,龍玄凌直接將房門給關(guān)上了,任憑蘊(yùn)禾怎么敲門也不開。
“洛安之!你看清楚了,你沒有妹妹,有的只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龍玄凌沉著一張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垂下眸子,轉(zhuǎn)身洗漱,心中卻不似從前那般難過,比起第一次被蘊(yùn)禾背叛,這些好像也算不得什么了。
若不是我答應(yīng)了要采血三日,我想此刻龍玄凌會帶著我立即離開這。
“洛安之,別人如何都不要緊,本君會一直都在?!饼埿鑿纳砗笠话褜⑽覔碜?,抱的很緊很緊。
他的身上很涼,但我卻感覺到一股暖流,淌入我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