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我叫了一聲,快步走到了楚楚的身旁。
可楚楚卻好似沒有聽到我在叫她,垂著眸子,眼神之中空洞洞的。
“楚楚這是怎么了?”一看楚楚這反應(yīng),我就知道不對,怎么就跟失了魂一般。
舅舅什么都沒有說,直接拉著楚楚進(jìn)了屋,讓楚楚坐下。
楚楚面無表情,任由小舅舅牽著她。
“你們走后,她的精神越發(fā)不好,都怪那時(shí)候,我沒有發(fā)現(xiàn)。”小舅舅說到這,滿是血絲的眸子變得更加黯淡。
原來,我們離開后,小舅舅他們就決定依舊在安遠(yuǎn)鎮(zhèn)好好生活。
楚楚經(jīng)歷了那件事后,每日少寡語,并且拼命的做著家事。
曬草藥,做飯,打掃屋子,甚至連劈柴這種體力活兒都搶著干了,小舅舅以為她這只是在發(fā)泄情緒,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她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事情好像也是如此,楚楚開始又同他說話了,還給他縫制了好幾雙鞋墊,衣裳褂子也都替他制備了新的。
聽到小舅舅說起這些,我便想到自己選擇跳墮妖崖時(shí),也為青岑打點(diǎn)了這些。
果不其然,小舅舅突然哽咽了,他說楚楚在即將開春時(shí),投了安遠(yuǎn)鎮(zhèn)旁的小江,自殺了。
索性是被幾個去江邊洗衣的老嬸子給發(fā)現(xiàn)了,趕忙尋人將她給撈了起來。
她大病了一場之后,命是保住了,不過人卻徹底“啞”了,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再笑過。
小舅舅怕她出事兒,從此之后,無論做什么都帶著楚楚。
“安之,你也懂醫(yī),你幫忙看看,楚楚這是不是得了什么???”小舅舅看著我,把我當(dāng)做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卻沖著他搖了搖頭:“舅舅,她這是心病,心病無藥可醫(yī),只能等待時(shí)間洗禮,讓她漸漸淡忘一切。”
小舅舅蹙眉,默默的走回到楚楚的身旁,一只手輕輕的搭在楚楚的肩上,屋內(nèi)的氣氛瞬間就變得有些凝重。
索性,穿山甲提了食盒回來,我們就在院子里的桌前圍坐著。
許久未聚,本該高興,不過除了穿山甲大大咧咧的沒有注意到氣氛不對,還高興的倒酒之外,其余的人都只是看著面前的飯菜默不作聲。
“來啊,安之好不容易回來,大家一起喝杯酒?!贝┥郊茁氏扰e起了手中的杯盞。
我們大家,便也跟著舉杯,我和寧思音喝的其實(shí)是糯米酒,寧思音說這酒喝了能讓倆小的有充足的“口糧”吃。
我看了一眼抓著筷子玩兒的康寧,連忙多喝了幾杯。
小舅舅先是喂楚楚吃飯,安頓好楚楚之后,他也只是默默無的坐在一旁,抿了幾杯酒,他不敢多喝,因?yàn)槌缃竦臓顟B(tài),離不了人,他得時(shí)時(shí)刻刻守著楚楚。
“那毒婦如今怎么樣了?”靈烏看著凄慘的楚楚,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聽到靈烏的這句問話,原本就極為安靜的飯桌,瞬間變得一片沉寂,就連穿山甲的臉上都是一僵,沖著靈烏使了一個眼色,這意思便是讓靈烏別再問。
靈烏也知道自己一時(shí)心急失了,連忙尷尬的舉起酒杯連喝了好幾口酒。(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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