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屋里怎么好像有股腥味兒?”小荷用力的嗅著氣味兒,開口詢問我。
我聽了,便想著,應該是那幾條小蛇留下的氣息。
不過,當著小荷的面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起那三條黑蛇的。
“沒有啊,小荷,你太緊張了,不會有事兒的,不過,你身上的雄黃呢?”我想著那三條蛇敢爬到小荷的被窩里,難道沒有聞到小荷身上雄黃的氣味兒么?
“我?”小荷說著,站起身就走到了床榻邊上,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那裝著雄黃粉的香囊。
我一看,立馬搖頭:“不行的,你要貼身戴著,蛇是最怕這東西的,我還在你的雄黃里加了朱砂,那蛇妖也不能把你怎么樣?!?
小荷聽到我這么說,才點了點頭,將那香囊掛到了腰上。
“你是不是,也不信我?”我看著小荷的表情,想著她大抵和菊心一樣,不相信我有本事對付那蛇妖。
“小姐,不是?”小荷嘴里這么說,眼神卻帶著閃爍,見我直勾勾的盯著她,她抿了抿嘴說道:“可是,那畢竟是蛇妖啊,小姐還是請個獵妖師,或者道士來,驅(qū)妖邪?!?
“獵妖師?”好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
當年,斷龍淵一戰(zhàn)之后,聽聞蕓娘已經(jīng)解散了屠妖館,至于那滅妖閣,印真死后,引發(fā)了一場奪權,好似是弟子們互相殘殺,如今應該也是沒落了。
“不需要,小荷,你只要信我的,便無事,我保證。”我篤定的對小荷說著。
小荷的嘴角顫抖了一下,想說什么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吃過晚膳,我已經(jīng)疲乏困倦的很了,不過小荷卻睡不著,我只能陪著她。
她如今對黑夜是恐懼的,加上對面屋里,洛姨娘鬼哭狼嚎的叫罵,將小荷的記憶重新拉回到了昨夜。
“小姐,那洛姨娘不知廉恥,背著姑爺,和那東西?”小荷蒼白著一張臉,估摸著是說到洛姨娘同那妖物做齷齪之事,就想到了自己,也被那東西給“欺負”了。
“她的事,我會同祈夜說的?!蔽艺f完,又頓了頓:“小荷,女子的貞潔固然重要,但是,命比貞潔還重要,你被那妖物欺負,無法反抗,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我本是想要開導小荷,可是,這句話一出口,小荷就從椅子上猛的站起身來,沖著我搖了搖頭。
“不,不是,小姐,我,我?”小荷磕磕巴巴了良久,想說什么,似乎又不好對我說。
“小荷,你同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我望著她問道。
“方才,方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那男人說,他是天上的仙,不是妖,他,他?”小荷說到這,又垂下了眼眸。
“你該不會?”我想著,洛姨娘那樣的女人都被那雙鰥給“收服”了,小荷該不會是也聽了它的哄騙,如今也對那雙鰥生出了別的心思了吧?
“小姐,他說的對,我這清白都沒了,還能再嫁給誰?”小荷從之前對那雙鰥的恐懼,漸漸的到現(xiàn)在開始對雙鰥有所改觀,也就不到一日的時間。
我不得不佩服,那雙鰥確實是厲害,哄騙人的把戲,只怕是比它的妖術要高超的多。(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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