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的聲音好似就在我的耳畔,不斷的縈繞,漸漸模糊,好似一瞬間又飄的極遠,最后完全聽不見了。
我眼前的一切也變得混沌,四周一道柔光閃過,我的身體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給穩(wěn)穩(wěn)的抱住了。
“夫人!”
一聲低沉溫柔的呼喚聲,在我的耳畔響起,我的眼皮子顫抖了許久,才緩緩睜開,而這一睜開,看到的便是龍玄凌的臉。
“做噩夢了嗎?”他望著我,伸出一只手替我撫去額上的汗水。
“祈夜?”我看著他一襲軍裝,叫出了他的名字。
“夫人,走,我們一起看燈去?!彼?,嘴角帶著笑。
“嗯。”我點了點頭,視線朝著四周望了一眼,周圍沒有一點生氣,我知道,這必定是在夢中。
“車都備好了?!饼埿钄Q了布,替我擦臉,我換上一襲紅色旗袍,這是當(dāng)時成婚時做的旗袍,穿著極為喜慶。
“夫人?”
龍玄凌立在車旁,見我穿著一襲紅色旗袍先是一怔,緊接著便揚起嘴角沖著我笑了笑,替我將車門打開。
我緩步走到龍玄凌的面前,望著他那湛藍的眸子問道:“如何?”
龍玄凌只是笑,卻并不回答。
上了車,我直接依偎在他的懷中,并且,側(cè)著頭,望著他的臉頰。
“夫人,怎么了?今日,你有些反常?”他嘴上這么說著,卻本能的將我抱的更緊了一些。
這個動作,就好似是護著他最為珍愛的東西一般。
“你看了我一路,還未看夠嗎?”他垂目,視線再次同我相撞,嘴角帶著寵溺的笑容,問著。
“看不夠。”我說著伸出手,撫著他的臉頰。
他的臉上還帶著溫度,很真實,又不像是個“夢”。
“下車吧?!饼埿枵f著,擁著將我抱出了車外。
車外的地上,已經(jīng)擺滿了許愿燈,他指著這些燈,便對我說:“你想寫多少愿,都可以,若是老天不幫你完成心愿,那就讓我來,好嗎?”
說罷,他將我放下。
“不必了?!蔽铱粗骸拔业男脑福褪歉阌肋h在一起,其余的,都不重要。”
龍玄凌聽了,便抬起手,擁住了我的肩。
“放了吧。”我望著那些許愿燈:“這些,我不需要了?!?
說完,我一拂袖,許愿燈緩緩朝著天際飄去。
而我一個轉(zhuǎn)身,牢牢將龍玄凌抱住。
我一邊聞著他身上的氣息,一邊側(cè)耳聽著他的心跳聲。
“慕祈夜,你愛我吧?”我知道答案,卻想聽著他親口再說一次。
他的手環(huán)在我的腰間,垂目望著我。
“愛我嗎?”我抬起頭望著他。
“愛慘了!”他說完,俯身,吻上了我的唇。
一股子酥麻之感,立即襲上我的心頭。
良久,龍玄凌想要松開我,我卻反手緊緊擁著他說道:“別放開我,我想你一直一直這么抱著我?!?
“起風(fēng)了,我替你披上披風(fēng)?!彼谖业亩先崧曊f著,然后示意一旁司機將披風(fēng)遞了過來,給我披上。
而他拉著我席地而坐,就如同那夜,他“離去”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