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我的視線掃到千歲的梳妝臺時,我發(fā)現(xiàn),梳妝臺上有一塊紅布,她好似是在繡什么?
從前的千歲不會刺繡,準確的說針線都不大會拿,不知道,為何突然繡起了東西。
“這是我給蕓兒繡的?!鼻q見我的視線朝著梳妝臺邊看,立馬就站了起來,并且,有些慌張的將那紅布針線給收到了柜子里。
因為太過于慌張,手指頭還被扎了一下。
“沒事吧,你慌什么?”我看過她的指頭,應(yīng)該沒事兒。
千歲尷尬的笑了笑:“沒事,就是繡的太丑了,怕,怕,怕被姐姐你笑話?!?
“這有什么好笑話的,不過,針線我會些,寧兒的小衣裳,我也做過,我替你看看?!蔽蚁胫梢越探糖q。
千歲卻依舊搖頭,嘴里說著不用了。
我看看千歲,再看看蕓娘,總覺得她們今日都有些反常。
“你們,該不會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吧?”我狐疑的看著她們。
“我們能有什么事兒瞞著你?妖都的事兒,還能瞞的了你嗎?”蕓娘抿嘴笑著反問我。
千歲則是給我沏好了茶水,然后推到了我的面前,讓我喝。
我想著大抵是自己多心了,也就不再多問。
不過從戒律閣出來之后,我便回了九霄,心中有種惴惴不安之感。
一回到九霄的寢殿,我看到龍玄凌還在忙,不過寧兒倒是回來的早,居然坐在龍玄凌的身旁練字?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驚訝。
寧兒我太了解她了,就如白閣主說的,機靈伶俐,不過從不用功。
我就算是督促她,她也會找各種理由,不予練習,如今卻是在認真的寫著什么。
“寧兒,今日你可是受罰了?”我望著康寧,想著是不是被學(xué)堂里的先生罰了。
康寧抬起頭,一見著我,就馬上將紙合上,然后便搖了搖頭。
“寧兒只是見父君寫的一手好字,寧兒覺得該好好向父君學(xué)習?!闭f罷,康寧就站起身來,拿起她寫好的那些字,就沖著我和龍玄凌拱了拱手:“父君,娘親,寧兒先行告退?!?
康寧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寧兒?一道用膳?”我的話都沒有說完,這小丫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夫人,有件事,本君想同你談一談?!饼埿枰卜畔铝耸种械拿P,然后伸手拉住我的手腕,示意我坐在他的身旁。
“何事?”我見他突然變得嚴肅,頓時也緊張了起來,想著莫非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兒了?
他拉著我坐下,然后對我說:“夫人,這妖都新的律法典籍,你可看過了?”
“看了些許,還未看全呢?!蔽艺f著,頓了頓:“怎么了?”
“是這樣的,本君想讓夫人幫忙,抄錄三份典籍,供在九霄殿和骨塔,還有三舍書院?!饼埿枵f著,又補充了一句:“越快越好?!?
“三份?”我看著這一本厚厚的律法典籍,這律法典籍又補充了很多條律,上千條典籍都有注解,我若是要一條條工工整整抄寫下來,至少得耗費七八日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