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就像是平常兩個(gè)人坐在炕頭上嘮家常似的,可是落在王維輝、林婉兒等人的耳中,卻截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兒,楊小寶看似陽光的說笑,竟然讓他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如墜入冰窟中,從里到外都冒著涼氣。
楊小寶就是一只土狗,從來就沒有變過,但以前的他是一只被拴著的土狗,就算是想咬人也咬不到??墒侨缃?,這繩子斷了,楊小寶可以肆虐地隨便想咬誰,就咬誰。對于陳劍飛,這個(gè)來?xiàng)罴覟榉亲鞔醯膼喝耍@土狗不想咬死他,要一口一口地慢慢折磨他,讓他恐懼、讓他絕望,讓他始終處于生與死的輪回中……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睜睜地看著死亡一點(diǎn)點(diǎn)地來臨,剝奪掉他所有生存的希望。
楊果的眼角滿是淚水,半跪在楊小寶的身邊,卻是一直沒有哭出聲音,冷靜的道:“哥,是陳劍飛害的嫂子,這個(gè)仇交給我吧!我來給嫂子報(bào)仇,我保證讓陳劍飛生不如死?!?
楊小寶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搖頭道:“這是我們男人間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給我好好學(xué)習(xí),明白了嗎?”
楊果的態(tài)度相當(dāng)堅(jiān)決,大聲道:“我不!”
這么多年來,楊果都是跟大哥相依為命,好不容易有了一個(gè)照顧她的嫂子,可又這么沒有了,她的心中是什么滋味兒?也就是在這個(gè)時(shí)候,兩輛警車行駛了過來,張超和六、七個(gè)握著警棍的民警從車上跳下來,將楊小寶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王維輝公然襲警,楊小寶跟盧巧巧跳河自殺有著重大的嫌疑,都要帶回鎮(zhèn)派出所嚴(yán)加審訊。
這要是讓他們給帶回去,會(huì)是怎么樣子,用腳后跟想都想得到。黑的可以說成是白的,白的也可以說成是黑的,到了他們的地盤,還不都是憑著他們的一張嘴?王維輝和牛二,甚至連管仲華、姜蓮花、林德財(cái)、林婉兒和徐冬梅都自發(fā)地形成了保護(hù)圈,將楊小寶給圍在了了中間。
王維輝瞪著眼珠子,咆哮道:“你們還有沒有良心,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行,抓我吧!盡管來下手,除非你們能弄死老子,否則,老子這輩子是跟你們死磕了?!?
楊小寶的身子更彎了,臉上還有沒擦凈的血跡和紅腫的淤青,很是平靜的道:“你們都退下來,干什么?我們是清白的,難道還怕人潑臟水不成?輝少,干爹,你們都別亂來,千萬別沖動(dòng)。張所長,這事兒是我一手造成的,你要帶就把我?guī)ё吆昧?,跟輝少打你是他太激動(dòng)了,我給你賠禮道歉?!?
張超來這兒,就是想將楊小寶給帶回去,用陳劍飛的那句話,楊小寶就是踩不死的“小強(qiáng)”,就算是將他的腿給打折了,他用手都能站起來。一定要將楊小寶帶回派出所,狠狠地折磨,張超摸了摸口袋中的五千塊錢,還有陳劍飛許給的承諾,也豁出去了。至于王維輝等一干人等,他才懶得去搭理。
這里畢竟是在農(nóng)村,人和人之見拐彎抹角的都是沾親帶故的,要是將十里八村的村民們都惹出來,就麻煩大了。張超趁勢而下,大聲道:“好!楊小寶,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我保證不難為你的幫兇?!?
王維輝、林婉兒、楊果等人急道:“小寶,你不能就這么跟他們走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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